棍棒伺候,重则革职发落。”
陈生这个百户自然入不了郎中大人的眼,只是看他与陆少将军似乎有些交情,这才愿意卖他个面子。
郎中大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彦斌听闻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自打几个嘴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陈百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回。”
另外两个伙房侍卫见状,也连忙照做,一起跪下求饶。其他人看着这一幕,见彦管事把自己的脸都给打肿了,只在心里偷着暗爽。
陈生看着三人,脸上却有些纠结,“以后不许再欺负手下,否则我一定不会这么算了。”
他倒不是心软,只是走了肥虎来了饿狼,其他伙夫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只能故作凶恶的威胁。
“行行,陈百户说什么都行,小的以后一定夹紧尾巴做人。”彦斌立即满口答应。
侍郎大人见他无意发作,便笑了笑带着侍卫离开。
这位大人一走,几个平日与陈生关系不错的同僚,立即一脸羡慕的围上去,“好家伙,出去一趟回来居然变成百户了,我不是做梦吧?”
陈生怪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很是大方的说道,“等回去以后,找个时间请你们喝酒去。”
“真的?那我们可不跟你客气了。”一群人听得激动搓手,喝百户的酒那可是荣幸啊。
一帮厨子伙夫围着陈生聊得火热,反而将管事扔在一旁,无人问津,偏偏他这会还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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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皇上带领众臣与猎物祭品前往神殿祭祀以后,便拔营返回京都。
当初秋狝队伍出发时,壮志昂扬兴致勃勃,回程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压抑。
皇上似乎还因为昨日的事情心情不佳,就连珍贵妃都难得被冷落了,从事情结束以后,便再没有见她一回。
君主不快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在这种时候蹙了皇帝眉头。
但除了气氛低沉以外,猎物倒是多了不少,板车装的侍卫抬的,一头头凶猛的野物给队伍壮了不少气势。
不过若是有人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其中两辆板车不是盛放猎物,而是躺着两个大活人。
严宇城虽然能够下地,伤势却还不容许他现在骑马,而赵钟贺就更惨一些,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这两人既没有大功,又不是皇上看重的大臣,自然没有资格在皇上面前乘坐车辇,只能勉强用板车将他们带回去。
严宇城受伤的地方太难以启齿,偏偏早已无人不知,路上承受了不少诡异隐忍笑意的目光,气得他险些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听到这声威胁,那些明里暗里朝他投射注目礼的人,这才收回视线。
本来以严宇城舅舅的官职,想要给他求个车辇还是可以的。只可惜严大人之前一心要替儿子报仇,又怕瑞王不同意故意隐瞒,现在也算是自作自受。
赵钟贺可就没他那精力了,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干草与棉被上,路途颠簸,皮开肉绽的背部又将衣服浸湿了。
萧启弘看了一会才转过头,终是忍不住开口,“靳翀,钟贺的事情……”
“王爷,钟贺这次是我对不住他,但倘若昨日的事情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实话实说。”陆靳翀沉重又倔强的说道。
萧启弘知道他的脾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出来,有些头疼的扶额。
“我没怪你,这次的确是钟贺的错,只是三弟现在风头正盛,孤只有你们两个了,不想再生事端。”萧启弘眼里没了平日的笑意,语气中只有满满的无奈。
他出生便是嫡长皇子,哪怕表面再温润,骨子里也是极为高傲的人,两世加起来,陆靳翀还是第一回见他向人示弱。
不知为何,陆靳翀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异样,但又很快被他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