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几日浑身散发着戾气。
傍晚两人回营地时,却发现守着入口的执勤守卫,正在对回来的人进行盘问。
“今日去过北边樟林没有,有没有看见两个穿黑色衣服的可疑男子。”
“我们没去北边,不过穿黑衣的倒是见得挺多。”
被拦下的人一脸莫名回答,出来狩猎大多都是穿着耐脏的颜色,黑色自然不少,至于可疑,皇上在这里狩猎,太衡山早就被重兵把守,什么人能混得进来。
“少爷。”陆玖发现侍卫身边,还站着一个严家的家丁,不难猜到他们要找的人是谁。
虽然他们没有露脸,但保不准那些家丁能从身形上认出他们来。
“莫慌。”陆靳翀跃下马背,即使怀疑,只要没证据便拿他没办法。
却在这时又一队人马从后面上来,陆靳翀听到有人唤他,竟是萧启弘回来了,不由对他露出这些日子以来,最为真诚的一个笑容。
——
营地守卫看见雍王回来,纷纷躬身行礼,“参见雍王殿下。”
“免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萧启弘指着被拦下盘问的几人,向营地守卫询问。
打从刚才还未靠近,他便已经察觉今日营地氛围古怪。
“回王爷,严家公子在山中遇袭,瑞王担心混入什么可疑人,便命我等加强戒备。”守卫老实交代道。
陆靳翀顿时了然,严宇城本来就是瑞王的人,想必瑞王是猜到他得罪人,吃了暗棍,却不好大张旗鼓的抓人,只能找了这么个由头。
萧启弘眉梢微挑,“遇袭?可看清动手的人长什么模样?”
“严家下人说歹徒身着黑衣,头上都用奇怪的布袋蒙着,看不到长相,不过两人身形颇有辨识度,只要出现定能认出。”
听到这话陆玖浑身一僵,要是被认出来,少爷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不过他似乎想多了,那个严家下人目光往他身上扫过,很快就移开了。
也不怪那人眼拙,雍王队伍中穿黑衣的护卫就有不少,陆靳翀跟陆玖之间又隔着几人,想要一眼认出确实不大可能。
更何况,也不会有人想到,镇北少将军会沦落到蒙面打人的地步。
萧启弘皱了皱眉,声音却依旧温润,“如此说来确实可疑,父皇就在营帐小心点是对的,你们盘查也要仔细些。”
“是,王爷。”
陆靳翀就这么轻松回了营地,陆玖拉着两匹马,跟雍王的护卫一起到马厩安顿。
严宇城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陆靳翀与雍王在营帐间行走,还能听到不少窃窃私语,其中就包括太医说他险些不能人道的消息。
萧启弘听了几句,大概知晓怎么回事了,“严大人老来得子,对严宇城十分宠爱,如今定是气急了,难怪三弟要插手。”
陆靳翀心中一动,故作惊讶的问,“雍王是说,三皇子与严家关系很好?”
萧启弘颔首,接着道,“严宇城的舅母跟珍贵妃是亲姐妹,严宇城经营不少地下产业都是与三弟合作,全是一些来快钱的买卖,说他是三弟的钱袋子都不为过。”
知道萧启弘是在为襄灵做铺垫,陆靳翀不动声色的听着,不过这番话倒也证实他的猜测,瑞王手上见不得光的生意,远不止一家赌坊。
或许回去可以从严宇城下手,好好查一查那些产业,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两人一路谈着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营地后方一处草地,一群年岁较小的皇子与世子,正凑在这里踢蹴鞠,热闹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四哥快冲,四哥快啊。”
“燕大哥快抢,他要射笼了。”
萧启弘突然笑了,“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也像他们这般无忧无虑的。”
听到他提起小时候,陆靳翀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随即又变成自嘲,“是啊,无忧无虑。”
陆靳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