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老人的手,“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曾经是我母亲的老师吗?”
“锦凤呢?她现在过得好吗?”欧阳老爷子细细的打量着阮苏,“眉眼很像,鼻子也很像,嘴巴有一点不太像,是像你父亲吧……”
阮苏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欧阳老爷子,内心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很难受,但是她还是不想骗这个暮年却依旧记挂着她母亲的老人。
她张了张嘴,最后开口,“我母亲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不,锦凤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去世?她还那么年轻!于晴和于梅都活得好好的,她怎么能够去世?”
欧阳老爷子神情极其激动,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有血丝顺着他的唇角往外溢。
阮苏立刻抬手去拍他的后背,“老爷子不要激动,你别激动,你千万不要激动。我母亲她红颜薄命,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应该拥有更加灿烂的人生,她应该大放异彩,拿遍国内国外所有的奖项,那才是她应该过的人生!”
“她怎么能够去世呢……”
欧阳老爷子的眼眶湿了。
有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锦凤真的特别优秀,她就是一个天才,无论是任何事情只要到了她的面前,就极简单容易。别人永远都比不上她……锦凤……”
他真的特别难过,几乎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难过。
文筝终于忍不住红着双眼,来到了病床前,“爸,是锦凤的女儿救了你,也许锦凤在天之灵也在看着你呢!所以就派了她女儿过来救你。”
说着说着,文筝就泣不成声。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看着阮苏如此面熟,她握住阮苏的双手,“以前在江城上高中的时候,我还有谢蓝,和你母亲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大家都各奔前程,联系的也比较少,尤其是你母亲突然传出来被赶出程家,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一想到年少时的好朋友已经去世,她就心痛如刀绞,“谢蓝一直都在江城,她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
“谢蓝……你是说谢渊的夫人吗?”
阮苏怔了怔,她没有想到谢夫人和母亲竟然也是好朋友。
“是的。”文筝点了点头。
“她应该不知道。”阮苏心底一阵阵的紧缩,她没有想到谢蓝竟然也是母亲的好朋友。
她突然想到了谢蓝总是煲的排骨汤,她总觉得有一股母亲的味道。
谢蓝曾经也说过,那是她跟一位故人学的煲排骨汤。
原来如此!那位故人一定是她母亲程锦凤。她和程家的关系,谢蓝一直都知道,所以……为什么谢蓝从来没有跟她讲过她和她母亲是好朋友的事情?
她心底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事情。
她还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说。
“她最近过得非常不好,谢渊入狱了,我和薄行止正在想办法,我们相信他是清白的。”
“入狱?”文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擦了擦眼泪,“这件事情我帮你们问一问,应该有其他隐情。”
“谢蓝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欧阳老爷子在欧阳添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对欧阳锋说,“你……你去厅里走一趟,去问问究竟怎么回事。能帮的上就帮一点。”
“是,爸。”
欧阳锋赶紧点头,又交代了几句欧阳玲在这里好生照顾,就出去了。
阮苏没心去关注他,而是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出来一个十分精致透明的小瓷瓶,里面大概有二三十粒的黑色小药丸。
她塞到文筝的手里。“给老爷子服下,一天一粒,对老爷子的病情极有帮助。”
文筝愣了一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