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要更加羞愧。
当夜,宋明昭难得地没有缠着宋玉章一起睡,还主动说宋玉章这两日一定忙坏了,叫宋玉章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宋玉章只是逗他玩一玩,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当下也同意了,“四哥晚安。”
“晚安……”
宋明昭脸色红得无法消停,回到床上后侧躺了一会儿,随后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
第二天,宋玉章照常地去银行上班,到了银行却是没见着影子一样的柳传宗,当下便叫了人问。
过来的职员说他也不知道柳传宗去了哪。
宋玉章眉头微皱,念头稍动后便有了计较,拿了电话打去宋振桥所在的医院询问。
医院里的护士说她不认识柳传宗是谁,但是昨天晚上确实有人来探望过宋振桥。
宋玉章心下明了,明白柳传宗昨夜在车上是看明白了他同沈成铎之间的故事,他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柳传宗,这也好,省了他去宋振桥面前邀功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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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铎是有心想走“正道”的。
宋玉章自己也是个惯走歪路的,他看得出沈成铎的心里同样也埋下了一颗想成为体面人的种子,他有抱负,能忍辱,亦有能成事的本钱,所需的只是一点点的推波助澜。
宋玉章乐意帮他这一把,将他这人抬到台面上来,同时也预备收取那么一些些的报酬。
宋明昭是个明火炮仗,也是不负他所望。
聂家呢又神秘非凡,正好做个无形的跳板。
计划果然是天衣无缝,且顺利无比。
宋玉章越想越得意,拿着钢笔在指尖旋转,只是一个不当心,笔帽便飞了出去,钢笔笔尖的墨水刷拉一下甩了他一身,宋玉章哭笑不得,同时再次自省自戒:人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
正在宋玉章擦拭衬衣时,电话打来了,却是沈成铎依着吩咐谨慎地打了电话叫宋玉章派人来接他,他已到了银行附近。
可惜柳传宗人不在,宋玉章想了想,干脆带齐了文件,对沈成铎道:“沈兄,咱们在银行左面那家香榭咖啡店碰面吧。”
“行,那我先进去等你。”
沈成铎昨夜被宋玉章顺带着保出来后,仍事后又花了钱去打点,问出了他被捕的名目:违反了海洲的经营法规。
沈成铎心中直想大骂,如今政府动荡,法规恨不能一日一出,这罪名显然是属于巧立名目,想扣在谁头上就扣在谁头上,沈成铎大怒之余,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聂家,他攀不上。
孟家,孟庭静他妈的喜欢扇人耳光。
宋家……哎,不管怎么说,宋玉章同他也算是友情,再说了,宋家同聂家隐隐也有联合的趋势,他何不趁此机会加入其中,分一杯羹呢?这般真正在海洲站稳了脚跟,日后也不会再愁生意“违反海洲的经营法规”了。
沈成铎没有单刀赴会,这是大事,他带了两个信得过的账房,宋玉章很从容地将文件递给两位老账房,由他们翻看。
沈成铎道:“他妈的X,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就想把那人给找出来,他妈的,见了鬼了,愣是没找出那人,他妈的,平常我花的那些钱全他妈的白花了,一到关键时刻就全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他妈的,等老子飞黄腾达之后,我看他们还敢不敢糊弄我!”
宋玉章端着咖啡,淡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沈兄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来日方长。”
“哎,”沈成铎喝了口面前的咖啡,随后他险些直接喷了,“他妈的,这他妈是中药啊,这么苦!”
两位账房尽职尽责,看完文件后表示最好还要再回去研究研究。宋玉章:“没问题。”
沈成铎瞧他大方,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宋兄,不是我信不过你,生意上的事情,咱们还是谨慎些好。”
“当然,”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