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阿卡特似乎也愣了一下:“嗯?等等……你这是吃了什么鬼东西?”
“主人,您没事了吗?”
眼见阿卡特没事,女警这边明显也松了口气,随后才有些结巴的解释了起来:“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魃叔喂给我的,他说是什么海德拉。”
“希腊神话中的那个魔物吗?”
阿卡特眉头一皱:“哼,那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有呢……”
“砰!”
然而这边正说着呢,突然一声巨响,九头蛇的一颗头颅吃痛的甩动起来,将安德鲁森重新吐回到了地上。
“你……你的对手是我!”
而看到对方后,女警也是赶紧朝对方喊了起来:“我是主人的眷属!我的力量就是主人的力量!现在就由我来当你的对……”
“够了女警。”
只可惜没等女警把话说完,一只大手就突然按在了她的头顶上。
然后就仿佛是父亲般慈爱的摩挲了两下。
“哎?”
女警见状不禁一愣。
“看见没,阿卡特可太缺德了。”与此同时,不远处观战的方墨也转头对因特古拉说了起来:“他自己的手套脏了,就用女警的头来蹭干净……”
“你能把嘴闭上吗?”
因特古拉此刻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她当然知道阿卡特肯定不是这么想的:“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嘴巴的话,可以吃两口地上的东西。”
“切。”
方墨一撇嘴,倒也没有继续扯淡了。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边,阿卡特身上的气势也逐渐增强了起来,直接看向了对面的荆棘怪物,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般:“安德鲁森,其实被你打败也可以……要是在那一天的话。”
“在五百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天。”
“在那片黄昏的旷野,就这样将心脏交给你也可以。”
“但现在……”
“已经不行了啊。”
说到这里,阿卡特看着对面狰狞可怖的怪物,像是叹息般的说道:“你已经无法打败我了,因为能打败怪物的永远都只有人类,不是人类的话……绝对不行。”
说到这里。
阿卡特突然仰天长啸了起来。
就仿佛是在宣泄怒气,又像是无助的悲鸣一样。
紧接着他瞬间就冲了出去,身上的风衣,手中的巨枪,全都在此刻消失殆尽了,整个人就只穿着一套黑色的拘束服,披头散发,一边咆哮一边疯狂狰狞的朝对方冲了过去。
其姿态就仿佛是一头纯粹的发狂野兽。
“!”
安德鲁森见状猛地一抬手,无数荆棘瞬间射了过来。
只可惜阿卡特已经彻底不管不顾了,身体被荆棘缠绕就拼命挣开,被铳剑斩断就疯狂再生,几乎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然后直接五指并拢。
对准了安德鲁森左边胸口的位置刺下。
由于刚刚遭到了九头蛇的攻击,此刻安德鲁森的反应也是稍微慢了半拍,结果只听扑哧一声,安德鲁森的胸口立即被贯穿,阿卡特用力往回一扯,瞬间将对方的心脏给拽了出来。
与其说那是一颗心脏。
倒不如说那已经变成了一团根瘤了。
无数荆棘正在扭动,试图在任何周遭的血肉之中扎根蔓延。
“死!”
没有任何迟疑,阿卡特立即捏爆了这团诡异的根瘤,而伴随着圣钉掉落,安德鲁森的身体也随之破碎。
就像是被蛀虫啃噬一空的朽木般。
安德鲁森浑身的血肉仿佛都被吞噬殆尽了,不仅皮肤苍白的可怕,身躯更像是纸壳一样脆弱易碎。
此刻竟直接从中间断开成了两截。
甚至就连断口处,都没有一滴血液之类的东西流下来,反而整个人开始不断的风化,破碎,正在逐渐的化作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