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话算话!”
程婉儿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
“你还真以为那贼人敢来东京?”
程万里看着马车笑道。
“您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嫁!”
程婉儿继续说道。
“好,一言为定!”
程万里爽快的答应道,他根本不可能输,孙磊刚刚打了高唐州,占了沧州,搅得山东、河东两地动荡不安,朝廷震怒,如今孙磊哪里还敢出水泊一步。
程婉儿一听大喜,连忙取下一个珍珠耳坠,对着正在看杂耍的孙磊就扔了过去。
朱雀大街很宽敞,街上熙熙攘攘,程万里在马车的左侧,孙磊在右边的人群里,程万里根本没有发现孙磊。
“什么东西?”
孙磊看着手上羊肉炕馍上的珍珠耳坠,样式景致,珍珠圆润饱满光泽夺目,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
孙磊拿着那珍珠耳坠四下张望,正巧就看见了马车里正看过来的程婉儿,此刻的程婉儿一脸幽怨,都着嘴看了过来。
“什么意思?”
孙磊亮了亮手里的珍珠耳坠,程婉儿右耳上还挂着另一只,显然这耳坠不可能是掉的。
程婉儿没有说话,只是哀怨的看着孙磊,马车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一脸不解的孙磊。
“哥哥,那人不是东平府知府程万里么?”
吕方看着骑马随着马车远去的程万里说道。
“听说程万里卸任东平府知府了,看这样子是调回东京了!”
郭胜也开口道。
“哥哥,那女子似乎对哥哥有意思哦!”
吕方、郭盛两人一脸笑容的看着孙磊。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磊看着手里的珍珠耳坠,程婉儿爱慕他,那也不用扔一个耳坠吧?
“来张字条多好。”
孙磊有些无语,这女人心海底针,不言不语的自己干猜怕是不会有结果。
“哥哥,小弟知道了!”
郭盛嘿嘿一笑就钻入人群不见了。
“知道个茄子,哥哥我还不知道呢!”
孙磊一阵无语,自己还什么都没想,这家伙能知道什么。
“哥哥!”
李助和乔道清的声音响起。
此时的李助拿着一个布幡,俨然是个算命先生,而乔道清一身道袍,手持拂尘,是个仙风道骨的道人。
这装扮在寻常地方也许很显眼,但东京例外,皇帝喜欢道教,如今快到年关了,东京城内大大小小的祭祀典礼无数,每一处都少不了道士。
“那边坐着边吃边聊!”
孙磊见李助和乔道清来了,指着旁边的一个卖杏仁茶的摊位说道。
“哥哥,小弟已经探明,方腊在北外城的开宝寺,那寺庙里的和尚已经信了明教。”
乔道清开口道。
“哦,明教这么有实力么?东京的寺庙也能收编?”
孙磊有些意外,明教竟然已经可以吞并佛教了,如今这佛教虽然被道教压制,皇帝也不支持佛教,但本身底蕴在那放着,不是一个小小明教能撼动的。
这一点从大相国寺的规模就能看出,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汴梁,大相国寺能在内城守着那么大的寺院群而且香火鼎盛,可见其底蕴。
“哥哥,这佛道之争由来已久,惨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战场,如今皇帝信奉道法,佛门自然不甘心,有些人起了歪念,便会想着借助其他势力达成目的。”
乔道清开口道,他对于佛道之争并不感兴趣。
道门一直以来在斗争中都处于劣势,其原因就是道门比较松散,闲云野鹤太多,讲个道法自然,喜欢过着自己的生活,感悟天地,不善争斗。
不像佛门,教法统一,戒律严苛,虽然内部也有派系斗争,但总体还是一家,自印度传教开始就和印度教争斗无数次,争斗经验可谓是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