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目光,缓缓地说出一个答案:“我信你。”
听到她这话,陌奕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沈梦舟轻轻摇了摇头,腹诽说:女人果然还是看脸的!
但是萧云萦接着回忆这几日种种,又对言松道长说:“那日我们捉了树妖,树妖被你亲手炼化,他虽然不曾认出你来,所以一直是你用复生为人诓骗他布下法阵,吸纳生灵元气,对吗?”
言松道长淡淡地说:“我让你下山,本来是想借树妖的力,将你除之而后快,谁知道树妖自己的修为不精,枉送性命。”
沈梦舟瘪了瘪嘴,颇为有兴趣地点评说:“树妖痴傻,为他人做嫁衣裳,好不值得。”
萧云萦听到他说话,便指了指他,问言松道长:“直到那日他从海上带回了被你引入归墟的斩浪船队,你就慌了神,所以才选择当天夜里偷袭我们。”
说到那一夜的事情,言松道长的脸色深沉了起来,若不是那一夜,他的灵海怎么会完全破碎?他的大计怎么会功亏一篑?
言松道长终于维持不下去那副仙风道骨的和善面容,露出恶毒的神色说:“是我的运气不好,遇到了天虞岛的人,谁知道避世隐居的天虞岛族人也会有上岸的一天?”
沈梦舟听到说和自己有关的事,连忙扇了扇自己扇子,说:“你很幸运啊!是我上岸之后第一个出手的对象。”
这话说得格外自信,这种从骨子带来的傲气,这一刻说得越是云淡风轻,听得人越是觉得刺心刺耳。
言松道长的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竖子轻狂!你我的债有得算。”
萧云萦说话间弹指而出两道金光符,驱散了最后的两只尸偶,把话说回到正题来:“你的育灵阵好像也只有这些本事。你也是修道之人,费了千辛万苦把斩浪船队的青壮们送上祭船,倒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已经修了邪法?”
言松道长却突然严肃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说:“什么邪法?修行者都知道归墟可怕,那是万物归去之地,那是怨灵冲天之地。提到它,每个人都害怕。”
他自己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带着无限的自豪与喜悦:“谁能想到,我,能找到提炼归墟之力的法门。这种神迹,只有我做到了,只有我!哈哈——”
沈梦舟皱眉,仿佛闻到了什么恶臭似的:“你以普通人的生命献祭,借来了归墟之力,实在可耻!”
言松道长的神情却几近痴狂自满,语调高涨:“有什么关系,修行者练气修灵采纳的不过是天地灵气,而我,从归墟获得的力量,比你们快十倍,快百倍!我从璇玑殿离开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连个二阶弟子都算不上。而我在这知鱼观里不到两年的修行,远远超过了我在璇玑殿二十年的光阴,这才是修行!”
萧云萦越听越觉得离谱:“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邪门歪道视为修行正途?更何况,你这两年的修为浸满了广海县无辜百姓的鲜血?如果修行就是为了碾压手无寸铁百姓,作威作福,你修的是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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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醋坛子上线:
亲妈:儿子,快看你媳妇相信小白脸了。
醋坛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