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心中更是难受:“七日,七日!可是除了知鱼观,七日之内我们根本去不了别的仙府!言松道长,请您勉力试一试,行吗?”
言松道长摇了摇头:“不是在下不出手,是实在无法聚气,我如实相告,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萧云萦不能就这样放弃,她冲了上来,连一边的陌奕都没有反应过来:“不就是调息聚气吗?观主,你要是放心天音坊的医术,我先把你治好,你再救阿岐,行吗?”
言松道长后退了一些,拉开和她的距离:“姑娘,我的伤很重,天音坊的医术也很难七日之内保我痊愈。”
萧云萦不能放弃:“观主放心,只要你有法子救阿岐,我怎么都要把你救好!”
言松道长的眼眸中晦暗不明,半晌,才开口:“若是你能成功,这孩子我自然也是要救的!”
达成了协议,萧云萦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我先给观主把脉!”她和观主本来很近,当下就伸出了自己手指往言松道长搭在腿上的右手腕伸去。
言松道长却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半个身子,胸口起伏。
终于,哇地吐出一口血在自己月白色的道袍上。
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来救人的还是来伤人的?
萧云萦一头黑线,没回过神来。
陌奕小道长连忙冲过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观主:
“幻羽姑娘,我家观主伤得有些重,这才体力不支!”
吐血的言松道长平复了气息,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把手腕遮住,这才放在案几上。
“幻羽姑娘,我家观主,平时不喜人触碰!”陌奕小道长在一旁小声帮着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道长是一观之主,德高望重,应该的,应该的!”萧云萦略了略舌头,点头说。
她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言松道长的手腕上,运气探息。
修行之人,腹内自有灵识,聚气运转。
而言松道长的内息确实颇为混乱,识海翻涌,零散不堪。
正如他自己所言,难以聚气凝神。
萧云萦努力回忆师傅当年曾和她讨论过天音坊的岐黄之术,唯一一次提到了调息凝神,还是在嘲笑天音坊善用银针刺穴,引灵力回转。
那个时候她还拿着一把银针在小木人身上扎了半天,结果师傅不但不夸她,还说她愚笨。
“灵气在体内运转,若是四散无主,用银针引导只在皮肉,效果差耗时长,怎么能算良策。”
“可是天音坊的人都善于使针,并以为其岐黄医理之大得!天下谁不称赞,师傅,你别把人说得如此不堪。”
师傅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酒壶,仿佛什么绝世珍宝说:“聚英九针,名字还是挺好听的,可惜啊!银针刺穴医治寻常疾病尚可,若真是遇到灵力的问题,还不如我们的导引符!”
“导引符?有什么厉害的?”
“当然了,导引符取意于华佗的导引术,导气令和,引体令柔,以符画之,替人力不及之处,术式简明,而功效却更为长久,再辅以“按乔”之法,自然比天音坊的聚英九针日日探穴更妙啦!”
“哇,好厉害啊!我想学,我想学!”
师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笑着说:“若是你能把《符箓》全本都背一遍,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后来她还真就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把《符箓》背完了,还给师傅表演了一下倒背如流的样子,逼得师傅没法子,把导引符的秘诀教给了她。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言松道长的腕间,指下感知着他体内零散的灵力,若是以导引符调理他的内息,所需不过四五日,如此一来,阿岐的夺魄之术也有法可解了,可是眼下,她已经自称来自淮扬天音坊,若是贸然用符咒,只怕言松疑她,倒是更不好请他救人。
终于,思忖了半晌,她一脸真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