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成年男人,他不需要庇护,他想要的只有尊重和事实真相。
谢剑白之前离开时,虞承衍刚因为觉得自己或许误会了男人而有点心软和愧意,如今这种情绪早已经烟消云散,他只想再和谢剑白打一架。
他一边气谢剑白,一边又气那些如今还未曾谋面的敌人。
他确实和谢剑白的关系不好,而且不论男人因为什么原因而隐瞒他,虞承衍都有理由一辈子不原谅他。
他绝不允许有人在中间故意挑事离间,横插一脚。
虞承衍的神情逐渐阴鸷,眼中的杀气无法掩盖。
就在这时,软垫上本来熟睡的猫猫忽然抖了下脑袋,它闭着眼睛,下巴微抬,鼻子嗅闻着什么,然后靠近了虞承衍的手指。
虞承衍因以心魔入道,所以如果情绪起伏,也会比常人更难控制。他刚刚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等回过来的时候,便感觉虎口一疼。
他低下头,就看到小白猫准确地咬住他的手背。
它的眼睛还没睁开,便轻车熟路地开始吞咽。结果刚咽下去一口血,小猫就像是吃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忙不迭地拔出尖牙,前爪蹬直,脑袋向后仰,然后吐了。
因为干呕的力度太大,小猫差点把自己甩一个跟头。
虞惟睡梦里昏昏沉沉,忽然闻到了一股甘甜美味的味道,她人还没清醒,动作却像是回了老家一样娴熟。
没想到喝进嘴里之后,不是想象中的甘美,反而十分辣嗓子,她的身体强烈地抗议,就好像和喝了自己的血一样不满。
她从猫变回人,还在干咳,眼角涌出落下生理性的泪珠。
等到好一点之后,少女才眼泪花花地委屈控诉道,“怎么会这样!根本和闻起来不一样嘛!”
虞承衍一边给她拍后背顺气,一边还要听着女孩指责他不好吃。
他无奈道,“那就不吃了,喝人血多腥啊,你要是想的话,我给你做点毛血旺。”其实虞惟喜欢的是生灵身上的负面情绪,包括煞气。
可惜她只是一个从蛋里出生,没人教过的文盲小猫猫,什么都不懂,甚至都不如蛋壳会吸收力量,所以只能用咬人吸血的方式,接收到修士血里蕴含的力量。
虞承衍的身上很奇怪,虞惟甚至形容不上来,因为她吸了这一口血的时候,他身上的情绪是好吃的,可是血很难喝,两个味道加在一起,约等于清凉油拌鱼腥草,直接冲到天灵盖。
他的血,他的血真的是……
文盲小猫表情莫测,憋了好久才开口道,“你喝起来的感觉好熟悉,为什么那么像我自己?”
“不对不对不对,我以前好像也喝过,可是那时候很好喝,怎么现在忽然变了?”
按理说,被差点摸到马甲的感觉让人紧张,可虞承衍情绪稳定,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不亲口告诉虞惟,虞惟就算感觉到再多东西,也绝不会猜到真相。
虞承衍看着虞惟自己一个人纠结,她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怀疑自己,最后,竟然变得有些悲伤。
“我忘记梦里那顿饭吃起来的感觉!”她委屈地说,“现在嘴里只剩下你的味道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咂咂嘴,略微品味,然后更崩溃了:“为什么越尝越像我自己的血,我的嘴巴出问题了!”
看着少女的怀疑猫生一惊一乍的样子,虞承衍不由地笑出了声。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虞承衍说,“有血缘关系,所以尝起来有相同的地方。”
虞惟终于松开被自己抓了半天的头发,她抬起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虞承衍拿起梳子,将虞惟拎过来,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重新梳顺。
他酝酿了很久,才能保持平静的语气,继续开口。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他声音微哑,低声道,“阿惟,你知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