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窗外事的淡定从容,颜釉顿时忍俊不禁。
她有点儿明白霍随洲那张利索的嘴皮子是从哪儿遗传来的了。
霍母上楼的时候还拿着颜釉送她的那枚胸针,她笑盈盈地说道:“其实我本来都选好了今天要穿的礼服,但是跟你送我的这枚胸针不是很相配,所以我想换一套礼服。”
颜釉不禁有些惊讶,还有些惊慌:“伯母,我不知道您今晚要出席的晚宴是什么样的场合,但我觉得,既然已经选好了,就不必要再换了吧?而且我送的也不是多贵重的胸针,不一定合适您今晚出席的场合……”
“也不是多重要的晚宴,你不用担心这么多,”霍母语气温和,“我戴这枚胸针是有用意的。这圈子里的人还不知道小洲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这次正好跟他们说,这胸针是小洲的女朋友送的。”
霍母这么一说,颜釉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但她又有些担心:“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霍母不着急选礼服,反而拉着颜釉坐了下来,“小洲喜欢你,也认定了你是他要携手终生的人,我这个做妈妈的当然要支持。”
“小洲说,你跟他在一起有很多顾虑,我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打消一些不必要的顾虑,”霍母握着颜釉的手,“不瞒你说,你的事情我和小洲爸爸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也能明白你在顾虑些什么。但我和小洲爸爸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是你,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我们还是能分的清。小洲能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说明你身上肯定是有吸引他的闪光点。”
在见到颜釉之前,虽然已经从霍随洲那里听到过不少关于颜釉的事情,但霍母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对颜釉肯定有滤镜,他的话不能全听。
但她调查完颜釉的履历之后又觉得,霍随洲的话里还是有些客观的评价在的,颜釉确实如他所说那样聪明努力又坚强。
现在跟颜釉见了面接触过,霍母就更喜欢她了。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待人接物也妥帖周到,对她和丈夫有着晚辈该有的礼貌和尊重,又能做到不卑不亢。
跟她聊天的时候,不管说到什么话题,她都能接上几句,看得出她的学识和见识。
霍母觉得,即便颜釉不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单纯地站在女性的角度,她也是很欣赏颜釉的。
霍母的话说的温柔且真挚,颜釉心间动容,却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只是反握住霍母的手,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伯母。”
霍母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颜釉的手背:“我说这些,就是想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小洲爸爸的态度。好了,不说这个了,先来帮我选选礼服。”
“好的,伯母。”
颜釉和霍母上去好一会儿都没下来,霍随洲在楼下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走了几步,语气有些焦躁:“怎么还没选好。”
“你都不陪你女朋友逛街买衣服吗?”霍父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淡定地说道,“女人选衣服就是要花很长时间的。”
“大学恋爱的时候陪过,但是颜颜花不了太多时间。”霍随洲神色复杂,“她买衣服的速度比我要快。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霍父轻嗤了一声:“你去吧,去了也是被你妈赶出来。”
这句话让霍随洲的脚步顿时止在了原地。他想了想,又返回来,推了推躺在沙发上打盹的乌龙茶:“乌龙茶,要不你上去看看你妈和你奶奶?”
乌龙茶抖了抖腿翻了个身,往旁边挪了挪,都懒得理他。
“去,”霍父板着脸,“别打扰猫睡觉。”
猫是指望不上了,就在霍随洲做好了被他妈赶出来的准备,要上楼去的时候,颜釉和霍母说笑着下来了。
“你们选好了?”霍随洲微微挑眉。
“选好了。”霍母点头,“再说了,也不能占用你女朋友太长时间不是?不然你不得急死。”
被霍母这么明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