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凤系着一条碎花围裙，手里操着一把锅铲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儿子时，她劈头就骂：“叫刀呀，外面有鬼追你？进门就妈妈妈的，你不是出差吗？事情办完了？出差那么久，也不带个女朋友回来，你以为你还很年轻，过了年就三十岁了。”
在大厅里看电视的慕敬，也就是看了妻儿一眼，便继续看他的电视。
习惯了嘛。
至于另外两个老人家，装聋作哑，连看都不看孙儿一眼。
孙媳妇都带不回来，看什么看？
他们看孙子那张脸都看了二十九年。
慕致远大概也是被骂习惯了，他把自己的旅行包往沙发上一放，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
滋润过喉咙后，他说母亲：“妈，你就知道催婚催婚的，我这不是没到三十吗？你以为我不想娶个儿媳妇回来堵住你张嘴呀，问题是，我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怎么结婚？”
“就是妈整天催呀催呀的，催到慕晴都出事了。”
“咣”
一声响。
章桂凤手里的锅铲掉落在地上。
坐着看电视的三人组，齐刷刷地站起来，齐刷刷地看着慕致远，异口同声又着急地问道：“慕晴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