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布料都是上乘的丝绸,谢檐不知道衣服长什么样子,只感觉穿起来都很舒服,若说要有什么不同,他看不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绣郎送来的布料花样都是当下流行的,李文若也不懂该如何挑选,只闭眼选了出来,如今看来,倒是件件都衬谢檐。
其实可以说是谢檐衬衣服,他的肤色白到几乎发光,内子里又有身段,无论是宽松还是收腰,都能驾驭得住,凸显出姣好的线条。
谢檐换上了最后一件衣服,走到李文若面前问:“妻主,你觉得哪件好看?”
他都试了好几件衣服,也没有听到李文若的评价,该不会是都不好看吧?虽然这些衣服穿起来都挺舒服的,但要是李文若不喜欢,他也就不喜欢。
李文若稍稍回了神,抬眼落到谢檐身上。
她的眼神动了动,实话实说道:“都很好。”
无论谢檐穿什么,都很好看。
但是这句话跟没说一样,谢檐也并没有高兴起来,他自己一个人也拿不准主意到底穿哪件去赴宴。
他纠结的小表情落到了李文若的眼里,索性替他做了决定,“不如就这件吧,好看。”
因为她说的好看两个字,谢檐扬起了唇角,欣喜了点点头,“好,就听妻主的。”
既然敲定了,那就先脱下来送去清洗,谢檐对于自己穿衣服这件事来说,已经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他慢慢的挪动脚步,钻到了屏风后面换衣服。
李文若怕他摔倒,好几次甚至想去扶他,可谢檐走得很稳,看来是已经把屋子里的陈设布局摸清楚了。
这是一件好事,看来他很适应这里。
男子换衣服是私密事,何况两人也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李文若走到了外间等待。
她看向窗外的潋滟天光,刻意的打发起时间来。
还没过一会儿,男子无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妻主我解不开衣带”
李文若的眉梢微微扬起,在弄清楚了状况后,没有丝毫犹豫道:“我去叫冬桃来。”
谢檐委屈巴巴的声音又响起,“冬桃去厨房忙了。”
李文若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若是把冬桃叫回来,肯定得好一会儿,而谢檐身边没有人陪着,按照他的性子,怕是会害怕。
李文若朝内室走去,“我来帮你。”
在看到谢檐的衣衫整齐时,李文若不知为何松了口气,靠近他开始察看衣带的情况。
原本倒不是解不开的缘故,而是不知为何竟在腰后打了结,就算是明眼人都难弄了些。
李文若盯着打结的衣带看了一会儿,这倒不像是不小心弄的,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谢檐软绵绵的问:“妻主,是不是很麻烦啊。”
李文若回答:“不麻烦。”
李文若将两只手放到了谢檐的腰后,帮他把腰带的位置正了过来,然后垂下眉眼,用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这个几近死结的衣带。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所以谢檐能够近距离的感觉到李文若轻缓的呼吸,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一种致命性的诱惑。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清楚的记得,李文若的手落在了他的后腰,将他虚环在了她的怀抱里。
谢檐贪恋的回忆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这应该也算是被她抱过了吧。
“解开了。”李文若将手收回来,却瞥见谢檐的耳根子红了个透。
李文若看了眼内室里紧闭的窗户,心想莫不是把谢檐闷着了?
看来得嘱咐下人要定时开窗通风了。
成老将军曾为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是与老国公平辈的人物,哪怕是虞帝也要给她三分薄面,是以她小儿子的生辰宴,可以说是汇聚了燕京城里的上流人物。
若说旁家公子生辰宴办马会助兴,定然是要被说上一道的,但成湘的身份贵重,而且在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