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儿子,媳妇,拜堂吧。”
青雀机灵的下了地,笑嘻嘻推觉迟,“师爹,拉着师娘的手,拜堂,拜堂!”觉迟和心慈脸红心跳,如在云端,也没注意她胡扯了些什么。
青雀把他俩拉到景城伯面前,自己和张祜在一旁站着,笑容满面,“师爹师娘快拜堂吧,我和祜哥哥观礼。”张祜轻轻笑了一声,“小青雀,咱俩可不只是观礼,咱俩还是证婚人。”
我还是证婚人呢,真神气!青雀挺起小胸脯,别提多骄傲了。景城伯主婚,师爹师娘成婚,我和祜哥哥证婚!
“我还是赞礼官!”青雀神气活现的站出来,学着赞礼官的口气,“新人拜高堂,新人跪,一拜,再拜,三拜!”
觉迟和心慈果然依着她的赞礼声,虔诚的拜了下去。
“新人对拜,新人跪,一拜,再拜,三拜!”青雀本是笑嘻嘻的,可是看着师爹、仙女面对面庄重的跪拜,眼泪忽然流了满脸。太感动人了,这么一拜,他俩就是夫妻了,要相知相守过一辈子。
我爹和我娘,当年也这么虔诚的对拜过吧,为什么后来会分开呢?没天理。每一对拜过堂的夫妻,都应该相亲相爱,终生厮守。要是有小孩,更应该打死不分开!
不只青雀,就连端坐着的景城伯,也是虎目含泪,激动不已。孩儿他娘,咱们儿子成亲了,你看见没有?
张祜伸手揽着青雀,青雀愉快的抹着眼泪,“祜哥哥,我是高兴的,高兴的。”
等觉迟和心慈拜过堂,青雀扑过去往他俩身上蹭眼泪,“师爹,师娘。”觉迟和心慈此刻的心境大不相同,别说青雀叫“师爹”“师娘”了,就是叫“爹”“娘”,他们也乐意。
当下也说好了:明早天微微亮时,景城伯装作勃然大怒的模样,把觉迟扫地出门。觉迟和心慈在景城伯府外会合,然后直奔西城城门,城门一开,马上离开京城。至少过个一年半载,再做道理。
什么都商量好了,看年天色还早,景城伯把觉迟拉在一边说私房话。父子俩十年才见了一回面,要说的话可说了去,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
当年的尴尬事,景城伯少不了也要问问,打算着替儿子正名。景城伯正问着问着,忽觉芒刺在背。回头一看,青雀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景城伯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你敢欺师灭祖!”我是你师爹的亲爹,你敢用这眼神看我,没规矩!
青雀嘻嘻一笑,“我有个好主意,你听了保管喜欢。”踮起脚尖儿,趴到景城伯耳边,小声说着话。景城伯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拍了板,“依着你,咱试试!”
子夜时分,景城伯府主院忙碌起来,“伯爷回来了,大哥儿也回来了!”“快快快,好生服侍着。爷儿俩和好了,伯爷亲自给大哥儿上药,心疼的不行。”
内院的小云氏,很快得了讯息。和好了?云氏躺在被窝里,咬咬嘴唇。那样的局面,也能叫他逃了去、毫发无伤么。
小云氏想来想去,不是那个局有问题,而是时日太久,伯爷把从前的丑事忘光了。唉,也怪自己大意了,总以为伯爷对他死了心,这些年来,忘了煽风点火。
从前的丑事忘了,那,就再来一件丑事好了。
小云氏把自己房里的通房丫头小萍叫过来,秘密交代了一件事。小萍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见她目露凶光,哪敢说个“不”字,颤抖着唯唯答应。
小萍离去之后,小云氏也睡不着,索性吩咐侍女替她穿衣服,想要下床等着。“何必这么麻烦?”清脆悦耳的小女孩儿声音,“穿了还要脱,多事。”
小云氏诧异看过去,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站在面前,正笑吟吟看着自己。这小女孩儿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十足的小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