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会欺负自己家佃户?不会吧?!
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丢份!
并且他们不光不会欺负佃户,更不会允许别人欺负自己家佃户!谁要敢这么做了,那就会视为对他们这些顶门杠子的挑衅,这可就不是几句口角,几记拳脚就能揭过去的小事了。
而除去他们这样的大地主,一些小地主对佃户,那更是好的像自家人一样。
无他,只因为你对佃户不好,明年人家去别的地主家种地做工,你自己守着那么大一片土地,干瞪眼去吧!
所以综合来说,这个时代的地主,实在是让百姓恨不起来,再加上“皇命不下乡”的规矩,平民百姓根本见不到青天大老爷,所有关于朝廷,官家的命令,条例,都是从地主,里长那里得来的。
而这中间,不用想也知道: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这些地主,里长,一定会在这其中夹带无数私货,让平民百姓将所有的不满,愤恨,全转移到看不到,摸不着的官府身上。
这一夜,喽啰头子失眠了,并不是为了计划怎么逃跑而失眠。
而是他生平第一次,开始认真思量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听到的这一切。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他更是跟着宁城赈灾的队伍,走遍了这附近的十里八乡,用所有的亲身体会,证明了中年人那一番话的真实性。
原来,官府并不都是坏的!而地主,也并不都是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地主,每个人都有土地,都能吃饱穿暖,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就在走过宁城附近最后一个村落的时候,喽啰头子回望破旧不堪的山村,脑海里突然生出许多官员智者,都不曾有过的宏愿大誓!
也是因为这个强烈念头的驱使,让喽啰头子在回到宁城后,毅然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以指蘸血,写了一封血书,托看管他们的守卫,将血书呈送给宁城里最大的官,萧寒!
“咳咳,大哥,你写那信到底是干啥用的?”身边,中年人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头头,小心的开口问道。
“那是大哥我的心愿,虽然有些可笑……”喽啰头子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
“哦……”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突然又哭丧着脸道:“那你的心愿多不多?下次能不能,不用我的血,用你自己的血写?”
“废话!当然不行!大哥我晕血不知道?”
“晕血?晕血还写血书?”
“那个…我只晕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