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夫妻两人狼狈的模样,萧寒本还有的一点怒气也渐渐消了。
虽然这事做的有些虎头蛇尾。
但说到底,这两人,就是杨文章口中的一对愚夫愚妇。
小过有之,大错真算不上!
当然,他要真要动手惩戒两人一番,那也无可厚非。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啥社会,冲撞了侯爷,打死都不为过。
但那样,除了能出口气外,别的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此放两人离去,或许以后还能成为一桩美事。
萧寒放两人跌撞着跑了,其他宾客见了这一幕,本来都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甚至有几个刚刚叫的最凶的,这时更是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两眼翻白,裤裆都险些湿了。
哎,总算捡回一条命!以后,可再不敢做那狗眼看人低的蠢事!
县尊杨文章此时看这院中众人模样,虽没看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心中却也隐约猜到了几分。
“这群无赖子,惹谁不好,惹到人家侯爷头上了,真老太太上吊,活腻歪了?!”
脸颊有些抽搐,杨文章一边心中在大骂这些不长眼的蠢货,一边做痛心疾首的模样,躬身对萧寒行礼道:“这……这都怪下官治民不严,让这些愚民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责罚。”
萧寒这时能怎么说?罪魁祸首都放了,还罚他个屁啊!只得顺水推舟,一摆手道:“算了,只是个误会。”
此言一出,果然皆大欢喜。
杨文章和崔敬之齐齐的抹了把汗,悄然对视一眼,哎,情报还是没白看,这个侯爷还是好说话的。
芥蒂尽去,气氛也自然就轻松了多少。
说话间,两人听萧寒说起今日摆席,因为家中女百岁宴,立刻连声道喜,而后更是齐齐拿出礼物赠与萧寒。
而萧寒,则瞅着手里的一方美玉,一颗珍珠,心里直犯嘀咕:这俩人怎么跟有备而来一样?
“公公,您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了?”
收下礼物,萧寒又想起了远道而来的曹公公,这种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可不敢给冷落了!万一他回到长安,再给小李子吹吹枕……
咳咳,说错了,是捶捶腿的时候,顺便多嘴几句!哪可就大大的划不来。
再者一方面,自己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他说什么公主?究竟什么公主!
萧寒拱手询问,崔敬之和杨文章两人见了,立刻也跟着闭上了嘴巴,齐齐的看向曹公公。
说实话,他们俩早在往这里赶时候,就寻思过这个问题。
难道,这位大内公公不远千里而来,是给萧侯女儿祝贺的?
这个念头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很快就被两人摇头否决了。
大唐的侯爷虽算不上多,但也绝对不少!
要是这些侯爷了,公爷了,王爷了,每生一个孩子,皇帝就要派人祝贺一下,那皇帝陛下别的事不用干了,光派人祝贺得了!
这年头,哪个富贵人家不得生个十个八个娃?
几个人都纳闷的看向曹公公,而曹公公则微微一笑,拱手道:“呵呵,咱家这次前来,是专程宣布陛下旨意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抱着外孙女眉开眼笑的薛母,又继续说道:“其实本应该早几天就到的,奈何咱家和薛家老妇人坐不得船,一坐就头晕目眩,只能赶旱路前来,幸亏没误了陛下大事。”
“哦?原来如此,倒是有劳公公了!”
萧寒恍然,原本还寻思这是曹公公故意选在今天而来,原来只是是恰巧赶路赶在了今天。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喜事,有何辛苦?”
曹公公依旧是满脸的笑容,他说完这句话,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似是询问道:“陛下的圣旨还在咱家手里,是不是先宣读陛下旨意?”
“自是应该!自是应该!”萧寒一拍脑袋,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