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巧合么?反正萧寒有些不信。
不过,这事情萧寒也就是在心里嘀咕几句。若要这本来是唐人的宅子,他说不定还会问一下,但既然是胡人的,那就算了,就当没听见,再说,这宅子真的是不错。
萧寒一行人来到扬州,就像是给那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
湖水荡起层层涟漪,转瞬间却又平静,只有那微微的水波荡向远方。
扬州布行!
单听名字就知道,它这是扬州城最老,同时也是最大的一家布料商行。
几乎控制着扬州城中三分之二的布匹批发售卖,甚至有远走他国的丝绸锦缎,也基本都是从这里发出。
一般来说,能把生意做到如此之大的,其背景势力绝对都是十分惊人的!
但偏偏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这家布行的幕后老板一直极为神秘。
除了负责布行所有事物的总掌柜外,就连在布行里做了十几年的老伙计,都没见过他的一面。
今日。
布行的大掌柜钱老在巡视过账房后,照例背着手,来到了布行最深处的一间房间。
“呵呵,好几年没来了,这里依旧是看样子,也不知道老头怎么就喜欢这么些老旧古董,啧啧,实在是没什么品味。”
人还未走近,一道声音却当先从往日安静的房间中传来。
钱老神情一滞,一向古井无波的脸庞上升起一丝激动,然后赶忙急走几步,上前推开房间的大门。
门,轻轻的打开了。
房间内,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房门的檀木胡床上。
在他手中,还捏着半个青翠欲滴的脆梨,雪白的梨瓤上印着好几个牙印,也不知他在春天是如何寻到这么新鲜的脆梨。
另外,在这有些不羁的年轻人身边,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侍立在一旁,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钱老。
“少…少爷!”
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人,钱老哆嗦着喊了一声,立刻迎了上去,这就要大礼参拜。
“哎,免了!”年轻人懒散的抬头看了钱老一眼,同时伸脚一勾,动作看似随意,却将钱老快要跪下的身子愣生生的托了起来。
“别动不动就跪,那个顽固的老头去年也没了!咱以后也学学别人,不兴跪礼了!小荷?小荷!去,给钱掌柜搬个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