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时间,正是肚子里孩子最危险的时候,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只有调理好了,将这段时间熬过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杨开略死活不同意薛盼再上船的要求,毕竟他是知道萧寒家的。
千顷地里一根苗!此时终于长出第二根小芽,万一在船上出了问题,那些侯府的人不把他撕碎了才怪!
苦着脸跟萧寒一顿劝,终于劝的薛盼听了稳婆的意见,先修养一段时间,等胎儿稳定,再说其他。
不能上船,也不敢在野外随便打地铺。
于是乎,萧寒带着薛盼等人浩浩荡荡的去到了老头他们村子。
那个原本高傲的老头,在河边确定萧寒的身份后,腰杆子就再没直起过。
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个七品县令!老头何时曾想过:这辈子还能请三品的侯爷去家里住住?
更别说,这个侯爷的长子,或者长女,还是由自己老婆最先看出来的。
这已经不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是直接诈尸的节奏啊!
新婚不久的儿子和儿媳妇不由分说的被赶了出去。
那间还挂着红喜字的新房被老头恭恭敬敬的让给了萧寒。
他原本还想将自己的厢房也让出来给那些随行的武士住,结果没用上。
人家直接围着房子,搭了一圈的帐篷,日夜守候。
平日里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几日后,长安郊外。
两骑快马风驰电掣一般从驿道上飞奔而过。
直等到了一个岔口,两匹马才骤然分开,一骑向着长安奔去,一骑径则直往三原县而去。
“哒哒哒……”
沉重的马蹄踩踏在萧家庄子的水泥地上,发出一阵阵金石交鸣的脆响,这在禁止跑马的萧家庄子,很是罕见。
头发已经有些斑白的愣子叔此时正坐在家门口悠闲的晒着太阳,远远看到一骑快马奔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作孽啊!在庄子里还骑这么快,亏得孩子们都去上学了,要是真冲撞了人,看不打断你的腿!”
正想着呢,那骑快马却已经一阵风一样,从愣子叔面前奔过,马蹄下掀起的灰尘,扬了他一头一脸。
“咳咳咳……瓜娃子!不用撞人了,老夫一会就打断你的腿!”
无妄被弄了一个灰头土脸,愣子叔心中怒意横生,就在他站起身来,想要追过去给那骑士一点教训的时候,一声尖叫,传遍了整个庄子。
“报喜!报喜!少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