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萧侯赏脸来到我们集水县,我们作为地主自然要好好招待!至于郎中,我们这也有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行家,让他过来看看便好!”
老冯对萧寒的随意举动早就有了抵抗能力,也不觉得唐突,乐呵呵的应承下来。
至于萧寒为什么要打算命先生?老冯也绝对不会闲的蛋疼去问!
为官数十载,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但是不该问的不问这种道理,他比谁都懂!
萧寒嘿嘿一笑,摸了摸肚子对老冯说:“好好招待就算了,我怕麻烦!你找个地方,咱们随便吃点就行!”
“这要也好!这样也好!”老冯依旧和善着答应,随后也不知从哪里召来一个随从,对他耳语几句后,便重新跟萧寒往外走去,这里毕竟有些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有些日子没见过了,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说说笑笑的转出巷口,老冯刚要带萧寒去自己常去的一家饭馆坐坐,却冷不丁发现,前面竟然有一大群人正围在一处,其中时不时还有叫好声传来!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不准人群聚集?这些人在这干嘛?”
老冯看着前面的人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刚要喊人过来驱赶,却见身旁的萧寒突然浑身一震!
这些人围着的,不正是他的车么?
确实,透过绰绰的人影,萧寒清晰的看到人堆最中间,正是载着那年轻道人的车!而且,在这路人的叫好声中,隐约还夹杂着一两声惨呼,这声音不是那年轻道人的又是谁的?
“这是…怎么回事?”萧寒直直的看向身后跟着的小东,结果小东此刻也是一脸茫然。
“愣着干嘛啊?赶紧去看看!”气急败坏的骂了小东一句,萧寒立刻抛下满头雾水的老冯,和小东一起从围观的人堆挤了进去。
李荣确定今天绝对是这二十多年来最倒霉的一天!而且很有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冤枉打不说,化干戈为玉帛之后,这紧接着一路颠簸,差点把他的骨头都颠碎了!
虽说萧寒的这架车经过了精心改造,但是架不住老冯这边的路实在是太破,一道上他感觉身下呃轱辘都要离车出走了!
以莫大的毅力挨到了县城,感到身下的车终于不再走了,那个该接受五雷轰顶的破萧侯也离开了,李荣不禁泪流满面,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待在车厢里喘了半天的粗气,等攒够了一点力气,李荣便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龟甲和几枚闪着金光的钱币。
“嘶,好疼!无量你大爷的天尊!这混蛋家伙下手真黑!待我替你算上一卦,也好知道你什么时候遭报应!”
咬牙将钱币一个个塞进龟甲,李荣扶着车厢坐正身子,捧着龟甲小心的摇晃起来,一边摇,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只有最熟悉李荣的人才知道,这副龟甲才是李荣真正师传下来的宝贝!与它相比,摆在桌子上的签筒只是他招揽买卖的工具罢了,用来糊弄一下那些愚夫愚妇!
毕竟真正的道家占卜是牵涉因果报应,真要是一天十来卦,那算卦之人早被雷劈死无数次了……
车厢里正经占卜的李荣看起来跟平常懒散的模样完全不同,不是相貌,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在这股气势之下,那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的脸都有几分宝相*。
李荣在车厢里念念有词,车外的小迹却又不安分起来。
小东一走,它就开始努力伸长嘴巴去够绳子,不过这次小东早有防备,怎么能让它如意?
试了几次,发现就算自己的脸再长一倍也够呛能咬到绳子,小迹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开始扭头不安分的看向四周。
李荣的驴子一直很乖,跟从来不肯老实的小迹简直不像一个物种!不过小东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把它绑的也是一个结结实实!所以没办法乱动的它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