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对萧寒说:“不干嘛,只是在这一路上,总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
“什么问题?”萧寒奇怪的问。
任青转过脸,看着萧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太多艰险!我们走的,绝大多数都是荒无人烟的地带!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是怎么知道临邑的?你是怎么知道它的环境和产出的?难道你曾经去过?可是你不会武功,而且年纪轻轻,如何能越过十万大山去到那里!这明显不合情理!”
“然后呢?你查出点什么来了?”萧寒有恃无恐的问。他来到这里,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信别人能查出点什么。
“没有。”
果然,任青只得摇头:“不瞒你说,在我之前,有很多人查阅过跟你有关的一切!但是到最后却都一无所获。有关于你的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是从去年开始的,在这之前,你就像是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你大概不知道吧,在那些空白的纸上,只有长孙无忌从袁守城那里得来的一句谶语。”
“什么谶语?”
“风轻花落定,云深不知处!”
“什么意思?又是风花,又是云的?不就在上次借用了点袁天罡的势力么,怎么打了小的,老的又蹦出来了?还给我算命,给我钱了么?”萧寒一听,立刻咬牙切齿的骂道!
似乎咱们就这点不好,总是特别记仇!不管对错,每次只要惹了一个,到最后都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要牵扯出一堆人……
任青装作看不到萧寒恨恨的样子,悠哉悠哉的依靠在粮种上说:“行了,有本事这些话你当年对袁神仙说!秦王和陛下对袁神仙都毕恭毕敬,无数人想要他的一句批语都不可得,你还在这埋怨。”
“切,装神弄鬼,以为谁稀罕!”看到没唬住人家,萧寒的脸也变得飞快。转眼间就从义愤填膺变得贱气四射!谄笑着对任青说:“哎,任大哥,那袁守城算的准不,有没有其他什么?比如我有几个老婆,活多大岁数?还有那算命不得看手相,摸摸脑袋么?那袁守城我也没见过,他怎么给我算的?”
纵然相处不短,任青还是对萧寒这个变脸的技术有些不适应。不动声色的跟贱人萧寒拉开一点距离,任青说道:“那是寻常人,袁……”
“袁守城怎么了?”萧寒没听见任青往下说,急的心里直痒痒,刚出声问了一句,就见刚刚还好好的任青豁然站起,差点把萧寒吓得一屁股坐水坑里!
“你干嘛……”慌忙稳住身形的萧寒气恼交加,刚要大声的质问任青!就听任青神情严肃的低喝一声:“别说话!躲好了!不准出来!”
不知道任青发现了什么,但是萧寒在看到其他地方也有守夜的人纷纷站起,张弓拔剑!立刻打了一个冷战,嗖的一下钻到了稻种的后面,只留下一对眼睛往外使劲的瞅。
黝黑的夜里,雨点不知停歇的打在地上,发出淅沥沥的杂音。而在这一片杂音之下,有一道马蹄声却越来越清晰。
任青紧握手里的长刀,整个身体都挡在稻种前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山林深处的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