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入川,老不出蜀的意思是:年少的时间,不能去川蜀!因为道途艰难,很可能进去后就出不来,连给父母送终都做不到!
而年老后,更是不能出川蜀!一旦出去,怕是再也回不来,落叶归根也只能成为一种幻想。
呜呼,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李白的一首蜀道难,可谓是道尽天埑之辛苦!所以,尽管川蜀之地比汉中更适合种植三季稻,但是李渊他们却绝不会选择那里。在那种地方,哪怕你种出五季稻,运不过来,那还不是一场空?
大佬们还有要事相商,萧寒这等小卒子就可以先行退下了。出了殿门,萧寒与任青并排往外走。
看着身边无限沧桑的任青,萧寒到底没敢问他:随行的兄弟回来几个,他怕听到答案后会让自己的良心受谴,因为此事再怎么说,也是因自己而起。
“哎,任大哥,你说秦王真是的!前几日还让我去和他一起打仗,今天就让我去种地。搞得我和皮球一般,被踹来踹去……”可能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脆弱,萧寒故意找了点轻松的话题跟任青说。
正在下台阶的任青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只是语气有些奇怪的问:“萧侯?你不知道此事若能成,对于你来说将会是什么结果?”
“知道,无非就是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又或者被人感恩戴德,再厉害一些,说不得以后也会被树碑立传,变成神农之类的人……”萧寒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知道?那你还如此不屑一顾?你可知为了给你争来这个位置,秦王和那些大臣废了多少口舌?你又知道,太子对这个任务有多垂涎欲滴?”
任青神色古怪的看着萧寒。别人如果也和萧寒这样说,他铁定会认为这人是在扯淡!但是唯独萧寒这样说,他却会相信是真的!
萧寒没理会任青,继续漫步往前走着,随后没好气的道:“名声,名声!你们一个个怎么就把名声看的那么重?你看看,为了这个名声,我又得得罪多少人。这还不说,这个事,我得担多大的风险?万一你弄得稻谷种不出来,我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人固有一死……”
“或快活玩乐,或郁郁而终!史上留名的大多都是悲情主角,而我却想过得轻松一些!想着活成爆竹的人有很多,但是绝不包括我!”
萧寒抢着把这句话歪解完,就扔下任青一溜烟的往宫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行了!我还有儿女私情没弄好,给我两个时辰!到时候你去薛府找我,别忘了当初我们的约定~”
“这时候还顾着儿女私情?萧寒,你果然够奇怪……”任青看着跑远的萧寒,僵硬的脸庞突然有些松弛下来。
一道跑出宫,萧寒早已经累的不行,只能在守门护卫异样的眼神中拄着腿大口喘气。这该死的皇宫,建的这么大干嘛?又没有观光车,想累死老子?
宫门外的一侧停着一些马车,萧寒在其中看到自家的车子,赶紧咬咬牙,蹒跚着走过去。
小东和愣子正百无聊赖的靠在车框上打盹,突然间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带我去薛盼家!愣子,你赶紧回庄子,把吕管家和种地的老夏给我叫来!”
“谁?侯爷?!”车前头歇着的哼哈二将被这声音一惊,赶紧跳了起来。
“别叫了,侯爷我腿都快断了!赶紧干活!”萧寒一边费力的往车上爬,一边喊道。
“哦,好!好!”
听萧寒喊的着急,俩人这才急忙起身忙活起来。该回封地的回封地,该赶车去薛府的去薛府。
马车冲了出去,而愣子着急忙慌的在朱雀街上也跑了好几步,突然意识到不对。这没马没驴的,靠两条腿什么时候能到家?这又赶紧冲着远去的马车大吼一声,撒丫子追了上去……
一路疾驰到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