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怕什么?”
萧寒一怔,神情见充满了疑惑,刚要问问刘弘基大白天,这是发什么疯。
却见刘弘基继续盯着自己,低声逼问道:“皇帝年前决定要北上讨伐高句丽的时候,朝中所有将领都赞同!为什么偏偏捏着火器营的你,没有任何表示?”
“我,我那是刚回……”萧寒愕然,刚要开口辩白,却再次被刘弘基毫不留情的打断:
“不用拿刚从岭南回来说事!俺跟你一起回来的!俺怎么就能上书附和?”
“那就是火器营太新,没上过战场,经验……”
“没上过战场,没有经验?那永远都不上战场,岂不是永远都没有经验?!”
接连两次被刘弘基抢白,萧寒一时间感觉有些懵懂,他也不知道老刘这是撞什么邪了,难不成,这是被那头可怜的猪附身了?
“要不要请那个卖灵符的过来给驱驱邪?”
犹豫着看着面前怒气勃发的刘弘基,萧寒心中一阵恶寒,额头上也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
而他的这个表现,看在刘弘基的眼中,无疑更做实了其做贼心虚的事实!
于是,刘弘基更加的愤怒了,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萧寒,冷声说道:“我以前只以为,火器营只要能供给别的军队武器,就已经是完成它的任务!它自身并没有什么作战能力,或者说它的作战能力,并不比其他军队强!所以战事有它没它,都差不多,你去不去,都无关于大局,但是……”
说到这里,刘弘基怆然一笑,慢慢的收回那逼人的眼神,跌坐在了座位上。
可还不等萧寒放下心,喘口气,又听他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但是今日,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支远超其的强大军队!这么强的一支军队,这么强的一股力量,却被你死死的压在了长安城边上!萧寒!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
萧寒被刘弘基一通呵斥,跟那丈二和尚一般,根本摸不着头脑!呆了半天,才诧异的看着他说道:“我没想做什么啊!再说了,我又能做什么?”
“如果你没想做什么最好!”
刘弘基听到这话,神情终于稍稍放缓了一些,语气也由生硬慢慢转软。
只见他慢慢坐直身子,苦口婆心的道:“萧寒!俺是拿你当兄弟来看的!但有些事!你一定要想清楚!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要一步走错,万事皆空,划不来啊!”
萧寒脸色越加古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结巴着道:“我…我…”
而刘弘基却摆摆手,叹口气道:“我知道你可能对陛下有怨言!但是为人臣子,不能一有怨言,就想不开啊?!你忘了你以前说过的那句话?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你…你…”
“对,你是不错,为朝廷,为天下奔波辛苦!但陛下更苦!他受得罪,你看不到,也受不了……”
“他…他…”
“是,他最近也不如以前那般和我们亲近了,但这能怪他么?他现在是皇帝,是天下的皇帝,不再是那个可以跟我们一起肆意妄为的秦王了!天下358个州,所有大事全系在他一人身上!就算是一个州一年只出一件事,他也要每日不得清闲……”
“咳咳……”
“你咳嗽?咳嗽俺也要说!君父君父!说的就是皇君如父!哪有父亲对儿子稍加冷淡,儿子就不认这个父亲的道理?!那些臭酸秀才虽然惹人生厌,但是他们那句话却没说错!大唐以仁孝治天下,做人也当忠孝仁义……”
宽敞的办公室里,萧寒看着刘弘基言真情切,苦口婆心的模样,再看看门口那悄然走进的玄衣身影,心中涌起一种无比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