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最好收敛,免得便宜外人的眼睛。
谢澜音知道他的小心思,睨了他一眼,“要你管!”她穿好看的衣服是因为自己喜欢,穿着舒服,可不是专门为了给谁看的。
萧元噎住。
他难得露出傻样,谢澜音扑哧笑了,挑出一条绣兰花的裙子摆到身前,笑盈盈问他,“如何?”
萧元往后一倒,长腿搭在床沿边上,双手搭在脑后,平躺着道:“我不管。”
竟然学她,耍上了小脾气。
这回轮到谢澜音噎住了,见他闭着眼睛不肯看她,谢澜音美眸转动,跟着自言自语似的道:“不看就不看,我现在要换衣裳,有本事你别睁开眼睛。”看谁坚持的时间长。
她就没主动当着他的面换过衣服,萧元才不信,继续躺着,还朝里面转了过去。
谢澜音看看他,讽刺地哼了声,先去落下门栓,再回到镜子前,悉悉索索动了起来。
声音轻微,却莫名撩.拨人心。萧元喉头忍不住动了下,觉得她在故意弄出这种动静骗他,他一看过去她定会得意地笑,可是那声音真的很像脱.衣服,或许她真的脱了?做了一年夫妻了,夜里她也越来越放得开……
正犹豫不决,那边传来她惊讶意外的自言自语,“咦,这条抹.胸好像小了点,看来得重新叫绣娘来量尺寸了,上次量还是过年前呢。”
萧元心头一跳。
抹.胸小了,岂不是说明被包着的地方长了?
心痒痒手痒痒嘴也痒痒,萧元直接坐了起来。
谢澜音衣衫完整地站在穿衣镜前,眼睛一直盯着他呢,对上他幽幽的凤眼,她轻轻一笑,转过头,一边对着镜子摆弄手里的裙子一边嘲讽道:“殿下不是不屑看吗?”
她以为他坚持的会长些,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真没出息。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看你了?”在他坐起来那一刹那,萧元就在实惠与尊严中间选择了前者,大步朝她走去。她想笑就笑,怎么嘲笑都行,他不在乎,一会儿再让她哭。
男人输不起强词夺理,谢澜音扭头瞪他,“你没看我那为何往我这边走?”
“我看的是……”萧元目光下移,未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谢澜音气得红了脸,加上他的眼神太熟悉,她转身就往远处跑。上次挑衣服就被他打扰还浪费了一条好裙子,这次说什么不能再由他胡闹了。
但她哪跑得过浑身从里到外冒火的男人,萧元几个箭步就抓住了她,扛到肩头就去了架子床前,丢到床上扯她衣服,“给本王看看,若是真的小了,说明那些绣娘办事不力,本王要罚她们。”
他动作熟练粗鲁,谢澜音本该生气的,莫名地也被他挑起了火,小脸红扑扑的,诱人采撷。
外面鹦哥奉自家姑娘的命去厨房端了一盘豌豆黄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架子床咣当咣当的,比任何一次都响。她红着脸退后,瞅瞅窗外明晃晃的日头,越发羞臊,赶紧端着豌豆黄躲了。
屋内鸳鸯戏水,半晌方歇。
谢澜音无力地趴在萧元身上,闭目平复。
萧元无意识地摩挲她脊背,手挪过去捏了捏,哑声道:“是得重新量尺寸了。”
谢澜音羞恼地拍开他的大爪子,不满地哼道:“都怪你,只让我吃不让我动,不胖才怪。”
萧元仔细琢磨了下这番话,笑了,抬起她下巴道:“刚刚让你动你又不动,就喜欢让我喂。”
谢澜音眨眨眼睛,明白后立即埋到他怀里,羞过了,赌气地用下巴狠狠磕了他一下。
萧元喜欢这样的亲近,有点口渴,他目光移向桌子,收回时扫过那排衣架,其中一条裙子上绣着海棠花,是苏绣,栩栩如生,烂漫如春光。
他思绪飘远,凤眼里闪过算计,拍拍妻子肩膀,很是认真地道:“澜音,带上那条绣海棠花的裙子,我喜欢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