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严敬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打,觉得小姑娘打得差不多了,他才猛地转身,一把将跑累了打累的姑娘搂到了怀里,攥住她胳膊让她无法动手,他低头看他,呼吸同样不稳,“秋儿,我真的喜欢你,你跟我好吧?陆成对你堂姐多好,我对你比他还好!”
徐秋儿立即呸了他一口,“我瞎了眼睛才跟你好!”
小姑娘跑得口干舌燥,并没有吐沫星子喷出来,严敬白白闭上眼躲避了,再睁开,就对上徐秋儿气红的脸蛋,越发明亮的杏眼,还有那红红的嘴唇。再感受着她在他怀里挣扎的娇小身子,严敬胸口忽的腾起了一片火。
大手按住她后脑,严敬鬼迷心窍地亲了下去。
徐秋儿呜呜地挣扎,奈何力气悬殊,愣是无法撼动他分毫,白白让严敬在脸上啃了好几口。眼看这人还想亲她嘴,徐秋儿气急攻心,在他嘴唇贴上来时狠狠咬了一口。
严敬吃痛,疼得松开了她,松开时理智恢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突然不敢再看她,背对小姑娘一边擦嘴一边道歉,“秋儿,我……”
“我告诉我爹去!”宛如与狼搏斗,打的时候只想着逃,现在狼住手了,头回遭遇这种事情的徐秋儿又后怕又委屈,嘴一撇就哭了出来,瞪着严敬背影哭,“我告诉我爹去,再也不来你的破园子做事了!”
毕竟才十三,一直被爹娘兄长护着,不像凝香,因为两辈子的经历因为习惯了裴景寒的动手动脚,第一次被陆成强迫亲近时,只有害怕委屈失望,绝不会想到跟亲人告状。虽然被人欺负了确实该告诉父母,可凡是涉及到清白,除非被逼紧了欺负狠了,大多数姑娘都是不敢说的。
她哭得像个孩子,严敬转过身,看着泪水涟涟的小丫头,再想想自己的年纪,很理解她的害怕。既然欺负了人,她想告状,严敬做不出哄她别说的事,盯着徐秋儿看了半晌,他眼里的犹豫陡然变成了坚定,垂眸道:“走,我陪你去,我会像伯父伯母认错,然后求他们将你许配给我。他们答应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不答应,我再也不纠.缠你,今日之事也不会往外说半句。”
徐秋儿眼泪一顿,得他提醒,终于明白这不是普通吵架,而是涉及到了姑娘的名声清白,父母知道了,会不会因为严敬亲了她,就答应了严敬的提亲?就算没答应,以母亲的脾气,肯定也要狠狠数落她一顿,然后再也不准她出门了吧?
哪个结果她都不想要。
考虑清楚了,徐秋儿转过身,擦擦眼泪道:“我不用你提亲,念在你与陆大哥的交情,刚刚的事我不想再追究。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若是个男人,就请管住自己的嘴,否则传出去了惹来闲言碎语,我宁可悬梁自尽也不会为了名声嫁你!”
她嫌弃他到了这个地步,严敬不解又憋闷,转到她面前沉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徐秋儿没有回答,当着他的面抹抹嘴,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就当被狗咬了!”
言罢疾步离去。
严敬望着她的背影,胸口堵得忘了背上的疼。
徐秋儿很快就回到了栗子树下,蹲到堂弟面前,轻声叮嘱了男娃一番,就说两人追松鼠追到了这里,不许提遇到严敬的事。
“二姐哭了?”阿木望着堂姐泛红的眼圈,小声道。
徐秋儿点点头,抬起左手给堂弟看自己擦破皮的手腕,咬牙道:“他害我摔跟头,二姐不喜欢他。阿木向着他还是二姐啊?”
阿木当然偏心堂姐,心疼地摸摸堂姐没受伤的地方,嘟起嘴帮堂姐吹。
徐秋儿舒服了不少,亲亲堂弟道:“我娘问我怎么摔的,咱们就说我追松鼠不小心摔的,严敬欺负二姐,二姐一次都不想再提他了。”
阿木懂事地嗯了声。
姐弟俩携手往回走,因为不认识路,徐秋儿按照记忆先回到了沙果园遇见严敬的地方,刚巧凝香也牵着阿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