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庆元却这么快便许给了刘定。唉,这算什么事呢?白白让我们母子交恶啊。”她躺在病床上,虽有安东将军温存体贴,虽有瘐涵悉心服侍,少了瘐涛的嘘寒问暖终究还是觉得缺了什么,碍于做母亲的威严又不便向瘐涛低头,便把怨气全撒到庆元郡主身上了。
瘐涛之后很是颓废了一阵子,颓废得不仅乐康公主心疼,安东将军和瘐涵也很是忧心。直到许久之后瘐涛才慢慢好转,这是后话了。
庆元郡主和刘定有了婚约之后,接到了淳安公主一封来信。淳安公主在信中用浮夸的口吻描绘了她在北魏的奢华又尊贵的王妃生活,炫耀够了她讽刺庆元郡主,“你的终身还不知道在哪里吧?依我说,你还是识趣一些,自请和亲吧。除了和亲,你还有别的出路么?会有大梁世家子弟敢娶你么?我的好堂姐,你机关算尽,最终命运也和我是一样的,要走上和亲这条路。不对,你还不如我呢,你现在就算想和亲,也没有哪国皇子想娶你了,试问又有谁愿意娶废太子的女儿呢?”
淳安公主的日子应该很不顺心,所以她的信里充满了戾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详和安宁。
庆元郡主无语半晌,提起笔亲笔写了回信。她的信就平和多了,谢过淳安公主对她的关心,说她这里一切都好,末了淡淡的提了一句,她已和刘定有了婚约,今后将和刘定一起过着品评诗文书法的悠闲日子。春天携酒赏花,夏天泛舟溪上,秋天看枫,冬日赏雪,围着炉火一起吟诗作画,这正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淳安公主接到这封信后,她屋里的器皿又遭了殃。
安国刘氏也是南朝数得着的世家了,庆元郡主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嫁到安国刘氏去,这让她怎能不生气,怎么不失望?原来两姐妹之中,被逼和亲的到最后也只有她这位淳安公主罢了。
蜀王太妃差人到京中联络东海王,但是东海王不肯搀和这样的事,委婉拒绝了。
不光委婉拒绝了,东海王还向新帝揭发了这件事,“陛下,有人怕是想把太子拉下马,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扶上去啊。”新帝大怒,增派人手到蜀地,秘密监视蜀王太妃、蜀王、蜀王妃等人。
蜀王太妃在东海王这里吃了闭门羹之后心有不甘,思之再三,“萧冲本名任平生,要揭发他的身世,还是要从任家着手。”暗中差了人到任刺史的老家,联系上了任刺史。
老眼昏花的任刺史看着密信,手颤抖,身子也颤抖,“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辛氏已是形容枯缟,夺过任刺史手中的信看了,两眼放出幽光,“答应啊,快答应!揭发任平生的身世,毁了他,快毁了他!”任刺史恶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抢过信放到手上要烧年。辛氏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跟他抢信,“为什么不答应?任平生又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毁了他?咱们落到今天全是被他害的啊!”任刺史拼命和她争抢,“呸,无知妇人!你以为以咱们的力量能和皇帝抗衡么?我一个废人、庶人,争得过皇帝陛下?”辛氏抢不过他,看着密信烧成了灰,一屁股坐在地下,呜咽起来,“争不过,就只能这么认命了么?我不甘心啊。当年向我求婚的人很多,就你最有出息,官做得最大,我不肯答应别人的求婚,一定要等着你啊。为什么你要娶那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李氏,却不肯要我?你娶了我,不理会那个李氏,现在你还做着刺史,咱们还过着神仙日子呢。”
辛氏自从知道她一直嫉恨的李氏原来是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心情,她心里实在是恨啊。为什么她那么想嫁给任刺史,任刺史却不肯娶她,费尽心机谋了李氏,最终因此被罢了官、毁了前程呢?不值得啊。
辛氏唠唠叨叨,啰啰嗦嗦,抱怨任刺史当年娶错了人。
任刺史干鳖的嘴角浮起丝诡异笑容,“娶错了人么?我可没有。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娶她;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娶你。”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