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的,大姐夫怎么会直到现在还不见人?”
太子眼中闪过恼怒之色,板起了脸。
他方才那句问话纯粹是发现桓大将军没来,觉得奇怪,便问上一声而已。会稽王紧跟着问出那一句,表情丰富,语气暧昧,好像是在奇怪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桓大将军竟然缺席,是不是对陵江王、对萧冲有所不满……太子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如何能不生气呢?
“这个心机深沉的会稽王!”太子心中恶狠狠的将会稽王骂了不知多少回。
“对啊,阿惕怎地没来?还有十三郎。”老皇帝也被提醒了,这才发觉桓大将军和桓广阳父子二人均未在场。
“十三郎办正事去了。”王皇后淡声道。
“什么正事?”老皇帝奇怪。
寿康公主微笑,“阿父,十三郎最尊敬您老人家,但凡您交待的事,他总会办得格外认真。今天是叔父合家团圆的大喜日子,十三郎知道您和叔父高兴,特地想了个别开生面的主意,要为您和叔父助兴呢。”
“什么主意啊?”老皇帝乐呵呵。
想到十三郎为了他这位外祖父别出心裁、独具匠心,想出了新鲜点子来嬉戏游玩,老皇帝还是很欢喜的,心中暗暗想道:“要说起来十三郎真是个好孩子,本事又大,运气又好,当年那样的……那样的事他也挺过来了,如今长成了隽美无匹的青年郎君。唉,可惜他只是外孙子,不是孙子啊。若是能有这样的孙子,我还用得着嫉妒阿弟?该换阿弟嫉妒我了。”叹息不已。
“到底什么主意啊?”不光老皇帝,安平王、东海王等人也是非常好奇。
“陛下,诸位叔父、姑母,大家一看便知。”桓大将军哈哈大笑,从殿门口走了进来。
他向后面伸出了胳膊,好像在欢迎什么似的,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听古雅的音乐声响起,乐曲声中有一名白衣郎君手持利剑凌空飞来,飘然落仙,在他身后又有一队白衣少年和一队红衣少女联翩飞来,这些人全是同样的姿势,看起来真是美妙之极。
“舞剑,阿兄要舞剑!”桓昭激动的拍起手掌。
舞剑是时下贵族青年的常事,但是这样别具一格的舞剑还是生平头一回看到,自老皇帝起,在场众人都兴奋起来。
安泽长公主纳罕的问着王皇后,“阿嫂,咱们十三郎本事越来越大,会飞了?”王皇后一乐,“当然不是,他脚下踩有东西的。”安泽长公主这才明白十三郎早有布置,王皇后也是心知肚明的,笑着点头,“好,真是太好看了。”
桓广阳和白衣少年、红衣少女进殿之后,先向老皇帝、王皇后等人行礼,接着便舞起手中剑,“遍身绣出蛟螭文,赤手交持太阿舞”“侧身捷如飞鸟轻,瞋目勇如独鹘举”,舞姿优美,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十三郎真孝顺。”老皇帝看的既高兴,心中又有些后悔,“我是不是表现得太爱护阿弟了,所以十三郎当了真,真把阿弟家里的事当成了第一要务?唉,他这样做好倒是很好,只是太看重阿弟一家,太给他们脸面了……”
老皇帝正在后悔,却见桓广阳手中的剑已舞成一团,只能看到剑影,看不到他的人了。众人一起喝彩,“十三郎好剑法!”正在他们喝彩的时候,忽然有一名妙龄宫女捧着个托盘到了他近前,托盘是绿玉制成的,碧莹莹的很是悦目,但更为显眼的是盘中那朵红花,那朵火红耀眼的红色牡丹花。宫女手捧托盘到了近前,桓广阳蓦然从剑影中现身,剑尖一挑,将那朵红牡丹从托盘中挑起,凌空飞越,准确无误的落到了老皇帝面前!
“好剑法!”安平王等人看的兴高采烈,纷纷为桓广阳叫好。
又有一名宫女托着同样的托盘过来了,桓广阳重又用剑尖挑起鲜花,送到了王皇后案头。
“乖孙子。”王皇后眉花眼笑,“这么准,你们说他平时是怎么练出来的?”
拿起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