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试探的问道:“锦囊中是什么?”
仇大娘摇头,“我却不知。想来无非是提醒他戒急用忍,不许招摇生事。”
仇大娘要下床,被任江城按回去了。
任江城冲杜大夫使眼色。
杜大夫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瓷瓶,慢吞吞打量了好一会儿,叹口气,取出一粒药丸,“吃了它。”
仇大娘怀疑,“是什么?”
杜大夫没好气,“吃不死人的!”仇大娘默默无语接过来,吞了下去。
吞过药丸不久,她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小丫头打算怎么办?外面那个萧庆正可不对付。”杜大夫问。
任江城一笑,“在萧庆正心目中,仇大娘算是我阿父的人。如果让他将仇大娘带走了,我多没面子。”
杜大夫眼中闪过丝兴味的光芒,啧啧赞叹,“小丫头很霸道啊。”
说着话的功夫,两人已走到船舱外,任江城望着滔滔江水,笑道:“‘就算浪涛冲我咆哮,我也要把它踢回去。’”
杜大夫冲她竖起了大拇批,“小丫头别的本事有没有先不说,牛皮吹得震天响啊。”
任江城嫣然一笑,独自过大船去了。
能红和能白要跟着她,她坚决不许,命令她们全部留在这里,不许跟过去连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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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十四郎也出来了。
他跪坐在桓广阳身边,小声说道:“阿兄,我把剩下的解药给了仇大娘好不好?她如果活蹦乱跳了,萧庆正未必带得走她。”
桓广阳语气恬淡,“仇大娘这个人自负的很,如果毒解了,会一意孤行带八娘走。可是,她保护不了八娘。”
“阿兄说的对,不能给她解药。”桓十四郎从善如流。
桓广阳递了杯酒给他,“阿奴,饮酒。”
桓十四郎却没心思喝,“阿兄,万一仇大娘走了,八娘也要跟着走,怎么办?萧庆正就是头狼,被他带走了,八娘没有好下场的。”
桓广阳欣赏着杯中深琥珀色的葡萄美酒,“他带不走八娘。”
“什么?”桓十四郎呆了呆。
桓广阳咪起眼睛,望向苍茫无际的水面,“稍后你便明白了。”
乐康公主见桓家兄弟先后出去,心里很有几分懊悔,“十三郎是不是生气了?”她确实想把任江城送走,但是没想让自己的外甥不开心。
转念又一想,乐康公主硬起心肠,“十三郎素日何等冷情,对八娘却好似另眼相看似的。再不把她送走,十三郎或许会被她诱惑了。那还得了。”
任江城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乐康公主神色冷淡。
萧庆正却好像恶狼看到了猎物,眼中闪着贪婪、凶残又喜悦的光芒。
“这便是伏波将军之女,对不对?”他扬声大笑,“正好,女郎这便跟我走吧!”
他隐约猜到乐康公主不喜任八娘,便转过头看着乐康公主笑道:“姑母,任家女郎是我陵江王府的人,我带她走,名正言顺,您不会阻拦我吧?”
他问的是乐康公主,安东将军、庾涛等人虽不赞同,却沉默不曾开口。
任江城静静站在门口,江风吹起她的衣袖,飘然若仙。
萧庆正很嚣张,不过,她不便求乐康公主出面帮她,好似要乐康公主和陵江王府作对似的。
又何必无缘无故欠了乐康公主这个人情呢?
人情债难还,能不欠就不欠。
尤其像乐康公主这样的人,离她越远越好。
安东将军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任江城。
他和任江城并不熟悉,可他是女儿奴,庾涵喜欢任江城,他也愿意任江城好好的,不要受到伤害。
现在的情况对任江城很不利。她和庾家非亲非故,阿父是陵江王麾下爱将,现在陵江王的孙子口口声声要带她走,庾家若不替她出面,她孤单无助;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