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阿芸所说,勉强算是亲戚,日后还要做亲戚呢。
轻哼一声,薛氏带着谢凌云和谢蕙离去。——她也不想再去见徐氏与张氏了。初时她还想着到徐氏等人面前揭露王锐的真面目,但想了一想,到底还是息了这念头。王锐一个劲儿道歉,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她咄咄逼人。
她心里犹有怒气,听说张氏宠爱幼子,看来果真不假,看都把孩子宠成什么样了。
谢凌云小声道:“阿娘,其实他不是真的要打我。再说,他哪儿打得过我……”
薛氏还未说话,谢蕙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阿芸说话可真有意思,到现在还在逞能。那个王家表哥一只手就能把阿芸给拎起来,还能打不过阿芸?
谢凌云又道:“我说真的,是我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上元节那回,我跟七哥出去,还见着他了呢。他性子急,但是人不坏……”
薛氏轻轻叹了一口气:“阿芸,你既不愿追究,那就算了。”
谢凌云点头,追究什么呀,别人不知道王锐的想法,她还不知道吗?他不就是想试一试,看她是不是薛壮士么?她这会儿也不那么担心了,即使发现了又怎样?皇帝都知道的事情,她还怕人知道么?
这么一想,她释然了,她还回头看一看王锐。
王锐还没走,仍站在原地,看见她,愣了愣神,慌忙报之以微笑。然而不消片刻,他又转了脸。
薛氏还愿后,没在寺里久待,就带着两个女儿踏上了归程。
在回去的途中,薛氏含笑问谢蕙:“听讲经听得好好的,你怎么躲出去了?”
谢蕙面色一红,腼腆一笑,并不回答。
薛氏笑道:“徐夫人和唐小姐性情都很好,也很喜欢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轻叹道:“唐小姐也十四五了吧?我记得她是正月生。”
谢凌云点头:“是的,正月十一。”
薛氏笑笑:“那也是该议亲了。”
今日的事情,说是偶遇,她是不大相信的。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佛陀寿诞,徐氏带着女儿,张氏带着儿子,齐聚一堂。那两家不是亲戚,也不避嫌,多半是有那个意思……
不过,是与不是,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薛氏不再提此事,转而说起了旁的事情。
——薛氏没有猜错,永宁侯府和威武侯府确实有这么点意思,不过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只当是旧友偶遇,成也罢,不成也罢。两家意会即可。
唐诗雨素有才女之称,她很早以前就告诉母亲,她想自行择婿。徐氏当时吓了一跳,觉得女儿此举离经叛道,严厉扼杀这一念头。不过徐氏还是退了一步,答应她,在议亲时,会想法子叫她见一见。
回府后,徐氏问起女儿,觉得那王家公子如何。
唐诗雨皱了皱眉,慢慢摇头:“不够沉稳呢。”
徐氏道:“不够沉稳?”
“而且,他……”唐诗雨一脸为难,似是难以启齿一般,“他是不是没怎么读过书啊,我听说他好舞枪弄棒……”
住持讲经时,引经据典,讲的天花乱坠,他都不为所动,后来还借故出去。
徐氏愣了愣:“还好吧,世家子弟,哪有没读过书的。可能是偏好武一些……”她猜测着女儿可能是看不上,有些焦躁:“你表哥,你说太文弱,比女子还不如。这个又说好舞枪弄棒。真是……”
唐诗雨忙道:“母亲别急……”
徐氏叹气,怎么能不急呢?她的儿女,在亲事上真是教她担忧。唐颂因为某种原因不肯娶妻,去年才定下亲事,定的还是一个庶出的姑娘。女儿诗雨又是这般拿捏,她原想着豫章长公主看重诗雨,诗雨有可能会嫁到长公主府。可是,谁承想公主府一直不来提亲。
她急了,放出风声去,说要给女儿议亲,可偏偏长公主不为所动,还兴致勃勃地给意见,她知道,长公主这是真没有要诗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