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想拿这事来让谢蔳烦心。
然而谢蔳却道:“她,教你为难了?”
“嗯?”谢凌云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一般看着谢蔳。
谢蔳笑笑,她寻思着皇上赐婚的旨意刚下没多久,谢萱就回来了。这还是谢萱成亲后第一回 正式回娘家,之前回门都没回来。说不是冲着这个消息,谁信呢?
谢蔳对谢萱没多少好感,当日谢萱在谢家被孙叔宁轻薄,给人撞破。谢萱不愿出嫁,提的建议是什么来着?让她这个寡妇代她出嫁?还觉得是为了她好?
如果真觉得是好亲事,怎么不自己去,而是要推给旁人呢?她谢蔳不过是死了夫婿而已,就是一辈子不再嫁,也不想这样糊糊涂涂不明不白地就嫁出去。
谢蔳念头转了几转,轻笑道:“我猜着是什么事了。”
“你猜到了?”谢凌云更惊奇了。
谢蔳笑笑:“这有什么难猜的?她有求于你是不是?”
当初谢萱对这婚事百般不情愿,后来才像是认命了一般勉强接受。成亲后不回娘家,她偶尔听到传言,都是说谢萱过得并不好。听说妹妹被赐婚为太子妃,匆匆忙忙赶回,还能为着什么事?
谢蔳原本不是多事的人,不愿管旁人的闲事。但是她这个小堂妹赤诚憨厚,她怕其吃亏。
于是,她轻声说道:“阿芸,凡事量力而行,人皆有命。”
谢凌云呆了片刻,没有说话。
谢蔳又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谢凌云默默听着,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二姐姐的意思了。”
她暂时不去想这件事,转而向谢蔳讨教绣工。谢蔳自然也乐得教她。
谢凌云不精此道,暗暗打定主意,就按二姐姐说的,量力而行就可以了。若是纪恒敢嫌弃,她必然拿荷包丢他一脸!
这么一想,她心里自在了很多。她回房后,开始着手做荷包,想了想,又绣上竹纹。——嗯,竹纹最简单了。
做好后,她端详着自己新做的荷包,觉得还不错。兴致上来了,感觉做一个不尽兴。反正布料还有,她干脆又做了几个。
给阿娘一个,给爹爹一个,给让儿一个,嗯,还有蕙姐姐……
她虽然手快,可是连着几个荷包下来,也花了不少功夫。这是极费眼神的,是以当她把荷包送给父母时,她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眼睛微红的,不止她一个。
谢律接过女儿送来的荷包,心中一暖,眼睛也有点发红。他摸着荷包,见自己的跟妻子的是一样的,暗想阿芸果然有心了。给他们夫妻一样,倒也别致。
“好,很好!”谢律夸赞一声,难免想起前两日回家的长女谢萱。
对谢萱,他也不知道是怜多一些,还是叹多一些。这个女儿,小时候聪慧美丽,怎么成了今天这般样子?他叹息一声,又想到还不能下床的谢怀信。这兄妹两人,跟他们姨娘一样,教他失望了。
不过想到他们姨娘,谢律心底暗叹,寻思可能真是婚事不顺,萱儿才会这样吧!
谢律心想,改日见了孙叔宁再敲打敲打吧!他这做岳丈的,教训女婿也是应该的。
对这荷包,谢律欢喜,可薛氏却不大中意。她没要荷包,皱眉道:“阿芸,你的绣工,真得再好好学学……”
谢凌云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谢律却道:“你别吓她,她以后哪里用得着针线,是不是?”
薛氏横了丈夫一眼,又对女儿道:“你别听你爹的!德言容功,一样都不能落下。”
谢凌云只是笑,爹爹能满意,说明她做的还不错。她还有几个一模一样的,他可以给纪恒挑一个好看点的。——毕竟他先前送她的剑,她很喜欢。
上元节当日,宫中有太监奉命给谢家九小姐送花灯。花灯的灯面上有灯谜。
谢凌云看那字有点熟悉,知道是纪恒送来的。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