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国公夫人,与夫君恩爱和睦,膝下三子两女,都是十分出色的人物。由她来做正宾,连薛氏都感叹,唐家有心了。
谢蕙也暗暗开心,一直以来,她虽然不说,可心里未尝没有担心她与永宁侯世子的差距。她努力学习规矩礼仪、管家本事等等,以期能配得上侯府世子。这回徐夫人请了小唐氏来给她主持及笄礼,她感受到了永宁侯府的重视。
不但正宾、连有司、赞者都是永宁侯府提前安排好的。谢蕙的及笄礼隆重而顺遂。
晚间,谢蕙拉着谢凌云的手,轻声道:“阿芸,我好欢喜……”只是欢喜之余,又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她怕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也好怕……”
谢凌云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怕什么?你这么好,有什么可怕的?”她猜测着多半是蕙姐姐这一段时日一直待在家中,憋闷坏了,才会有这种不必要的担心。
谢蕙沉默不语,她的不安,不好说给阿芸听。阿芸不懂的这些的。
“要不,重阳节就要到了,咱们去登高望远?”谢凌云微微歪着脑袋,小声提议。
谢蕙一愣,缓缓笑了,口中却道:“这怎么行?这也得太太同意的。”她的确有些动心。这几个月,她日日待在房里,也觉得厌了。
“那我去跟阿娘说。”谢凌云想了想,说道,“咱们嫂嫂有了身孕,阿娘一直说要去烧香去还愿。依我说,就去西山的卧佛寺就好。既烧香还愿,又登高望远,岂不两便?啊,是了,我听说,过几天西山的枫叶就红了,那才好看呢……”
谢蕙忍不住笑了,点着妹妹的额头道:“阿芸,你真会说笑。还愿可不是这样还的。应该哪里祈了愿,去哪里还。明明是你自己想去西山卧佛寺玩儿,还偏搬出还愿的说法来。羞也不羞……”
谢凌云嘿嘿一笑,也不在意:“那就不还愿,只当是登高望远。”
他们当初在绥阳时,重阳节还外出登高过呢。
她与阿娘提了此事,薛氏虽皱眉,却也点头应了,只是叮嘱她们必须要注意安全,多带些下人。
谢凌云喜不自胜,抱了抱阿娘,笑道:“阿娘真好。”
薛氏板了脸,说道:“阿芸,你给我坐好,娘有话要说。”
见阿娘神情严肃,谢凌云忙正襟危坐,认真道:“阿娘,你说。”
薛氏饮了口茶,才慢悠悠道:“阿芸你也大了,以后出门做客的机会可能会更多。有些事情阿娘叮嘱过你,还是不放心。没办法,怕你记不住,就只能多唠叨几回……”
“……阿娘,你说吧,我记着呢。”
“不可单独与人相处,此乃第一条;不可贸然靠近水边,此乃第二条……”
谢凌云眉心一跳,心说阿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薛氏又说了几条,方放下茶盏,说道:“我前两日听说豫王府新进了一个侧妃。”
“侧妃?”
“嗯,说是侧妃,也没大操办,就悄悄地抬进了门。”
谢凌云想起六月二十六在公主府湖边的见闻,呆了一呆,才问道:“是谁家的姑娘?”
“文定侯家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薛氏叹道,“好好的一个姑娘,阴差阳错,只能去给人做小。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好的,竟然会落水,偏巧还遇上了豫王……”
谢凌云默默听着,此时方得知那日落水的姑娘是文定侯陈家的六小姐。听阿娘的语气,而且出事后不到两个月就进门,肯定也来不及准备什么。说是侧妃,也不知是不是正式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正式,上头有郑氏这样的王妃,又是这般进的门,只怕这位陈六小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过,无论好与坏,这总是陈六小姐自己争来的,也怨不得旁人。
薛氏因为那次冪篱一事,对豫王以及豫王妃的印象都不大好。对素未谋面的陈六小姐,不免就有了些同情。当然,她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