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让人设计成了小马场,闲时就来这儿放松心情。
他简单教了外甥女动作要领。——老实说,在有了教阿芸练武的经历后,他对外甥女的悟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当阿芸一身轻便的男装,骑着马吧嗒吧嗒跑远时,他也只是在心里说了句“哦”,再无其他。
还能怎么样呢?练武奇才学骑马也快啊。一点成就感都没了。
谢凌云来到这个世界十三年,头回骑马,颇为兴奋。她玩儿了很久才意识到疏忽了舅舅。她干脆利落地从马背跃下:“舅舅,你教我射箭吧!”
外甥女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充满期待地看着他。薛裕一噎,点了点头:“好!”
命下人准备好弓箭与靶子,薛裕看了看,并没有较为柔软纤细的弓。不过一想到自家外甥女天生神力,薛裕心说,或许还真没必要准备特制的弓箭。
他将手里的弓递给外甥女:“试试,能不能拿的动?”
谢凌云接在手上,点了点头:“可以。”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还扯了扯弓弦,在嗡嗡的回声中,她对舅舅笑了笑:“能拿的动。”
薛裕面无表情,嗯,天生神力,练武奇才,他一点都都不感到奇怪。
这一回,他详细介绍了这张弓的历史并说明方法,见外甥女极认真的听着,他心里的别扭情绪少了一些。
待舅舅说完,请舅舅做了示范。谢凌云才尝试着拉弓射箭。——射箭的本事,她上辈子并没有学过。
一个力道掌握不好,箭脱靶了。
“咦?”薛裕诧异,练武奇才,不会射箭吗?
谢凌云赧然一笑:“我再试试。”她学过暗器,她以为这跟暗器差不多呢,原来不大一样啊。
薛裕笑眯眯地看着外甥女试一次,再试一次,由脱靶到后来的正中红心。他颇为得意,他的外甥女到底还是很厉害的,当然也是他这个师父教的好。
“阿芸胳膊酸了吧?歇一歇。”薛裕慈爱地道。
谢凌云从善如流,将弓还给舅舅,自己站在一旁歇息。
薛裕手痒,他接过弓后,敛目凝神,搭弓射箭,正中靶心。
谢凌云击掌赞道:“舅舅好箭法!”
薛裕瞧了外甥女一眼,见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神诚恳真挚。他嘿嘿一笑,点了点头。是了,他也不差。他本就是以骑射出名的,还能差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他外甥女太厉害罢了。
谢凌云又歇了一会儿,正要继续练习。忽然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倾盆大雨瞬间而至。
薛裕忙拉着她去避雨,说道:“果真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这可怎么回去?”
谢凌云跟舅舅一同站在廊下,她拍了拍袖子,看着雨幕,心里有隐隐约约的兴奋:“先不急着回去啊,雨停了再回。下雨了呢!”
她喜欢下雨,尤其是夏天的雨。一下雨,闷热的气息一扫而光。她以前听师兄们说有些高手最喜欢雨中练剑。她也想象过那画面,只是一想可能会变成落汤鸡,她就放弃了尝试的念头。
正想着呢,就听舅舅说道:“是的,要是现在回去,就算是咱们撑着伞,也会变成落汤鸡的。”
谢凌云看了看雨幕,深以为然,重重地点头。过了片刻,又道:“就是不知道舅母会不会担心……”
“不会不会……”薛裕摆手,“阿芸不知道,前几年有一回也是这么大雨,我就是怕她担心,硬是冒雨撑伞回去。到了家,伞只剩伞骨了,身上的雨水能盛半盆。你猜你舅母怎么说?”
“怎么说?”
“蠢才!就不会雨停了再回来!”薛裕捏着嗓子模仿马氏的语气,颇为滑稽。
谢凌云听得笑弯了腰。忽然她的神色微微一变,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薛裕还要再说什么,却见下人举着伞匆忙赶来。薛裕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