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刚接上从里面的徐星星,朝徐星星方向看了眼后,说:“到了,还接上了嫂子的朋友。”
“遇到黑粉了,你进来处理一下,我要先带欢喜离开。”
周洲听完,心中一个咯噔,赶忙解开安全带向下跑去,徐星星怔了会儿,正准备跟下去,却想起车里没人,只能讪讪关上打开的门。
待看到周洲跑过来的身影时,景易将目光落在安保身上:“我的助理会处理这件事,麻烦你们了。”
“好的,我们的安保人员会护送你们离开。”
他淡淡嗯了声,没多言语,揽着林欢喜走出机场。
前来接机的粉丝们面面相觑,又不敢跟上去,朝二人离开的方向远远看了眼后,遗憾离开。
景易护着林欢喜上了车,她身上的臭鸡蛋还没处理,刚进去不久,气味瞬间扩散整个车厢。
徐星星见林欢喜这狼狈的样子,瞬间瞪大眼睛:“欢喜姐,你这……怎么了?”
林欢喜高举着胳膊,皱眉说:“有个神经病攻击你易哥,我挡了一下。”
她轻描淡写说出了当时情况,却吓得徐星星白了一张俏脸:“欢喜姐你也太冲动了吧,万一丢的不是鸡蛋,是硫酸什么的,你这胳膊就废了啊。”
“没事啦,这不就是个臭鸡蛋嘛。”
她这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让徐星星哑语。
徐星星不由将目光落在景易身上,只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从背包里掏出湿纸巾,抽出几张仔细擦拭着她的胳膊。
“我来。”林欢喜赶忙阻止了他的动作,“这个太脏了,别弄在你身上。”
“别动。”景易扯紧她,短短两个字便凸显出他不用抗拒的气势。
林欢喜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眼前的男人垂着眸,额头青筋凸起,显然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她小心翼翼开口:“你生气了?”
他指尖修长,轻柔细致的处理和那些蛋液和鸡蛋壳,将脏掉的纸巾丢在垃圾桶后,又弯腰处理着她裤子上的秽物。
林欢喜脚往一边瑟缩着:“不用了,擦也擦不干净。”
“你别动。”
“……哦。”
她有点怕此时的他,也不敢反抗,乖顺的由他擦着。
擦完后,景易抬起了眸子。
“她说的对,如果丢的不是鸡蛋,是别的东西怎么办?”
林欢喜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匆忙忙将视线落在窗外:“这不……不是别的东西嘛,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林欢喜,我这不是大惊小怪。”
他说:“既然今天会有人朝我丢鸡蛋,那明天就会有人对我泼硫酸,你可以为我挡鸡蛋,可我不会让你帮我挡硫酸。”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他看过来的视线,炙热的,不容反抗的。
林欢喜攥紧拳头,原本的满不在乎在此刻统统化作恐惧,那些恐惧如同海水一样向她涌来,瞬间让她红了眼眶。
“我很害怕了,你干嘛还凶我……”林欢喜哽咽出声,“我也不想、也不想替你挡的,可是我不由自主就那样做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责怪我?”
她心里委屈又后怕,的确,如果那个男人丢的是刀子或者硫酸,她可能已经住院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她的家人该多痛苦难过。
然而事发时,她的身体反应大过大脑控制,她的身体提醒着景易对她的重要性,提醒着要时时刻刻保护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景易因她的话怔了几秒,片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他的手宽厚,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也许因为林欢喜时刻在他身边的原因,他从来没想过她离开了怎么办,因为景易知道林欢喜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他有恃无恐,高枕无忧。
直到不久前,她出了车祸。
她术后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