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笔直的!”程寻一脸认真,可眼中的笑意却遮掩不住,秋水样的眸子里蕴藏着无尽的狡黠之色,看得人心中一荡。
苏凌勾一勾唇:“直男?”他没大听懂她说什么,但认识她两年多,结合语境,也大致能猜出她话里的意思。
程寻嘻嘻一笑:“哦,你可能不是。”
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苏凌笑道:“别闹。”
“别老说我别闹,我又没闹。”程寻小声嘀咕,她忽然想起一事,眼中光彩流转,拿胳膊轻轻撞了撞苏凌的胳膊,“你是不是怕人把我抢走?”
“什么?”
“刚才啊,刚才你以为云蔚是断袖,还向我表白的时候,是不是很紧张?你看啊,你还说他胆子大呢。是不是嘛?”程寻仰着头看他。
“不是。”苏凌想也不想,“我知道他抢不走。”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他一字一字慢悠悠道,“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他目光专注,神情温柔,可说的话却是无比自信。
程寻脸颊发烫,心里的喜悦咕嘟嘟直冒泡,她轻哼了一声:“什么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
“对啊,我是你的。”苏凌毫不迟疑接道。
“你别老哄我啊,我可是会当真的。”程寻小声道。
“为什么不能当真?”苏凌一笑,“我又没有哄你。”
他对她的心意,毫不作假。
“那我可记下了?”程寻看看天色,“啊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吧,今天累了一天,我得回去泡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苏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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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和好友一起登高时还不觉得如何,然而后续的事情就教人不那么轻松了。
先是一觉睡醒两条腿发酸,后是白大人借着九九重阳之名,给她布置了不少算学题目。这还都是让她在课下做的。
白大人振振有词:“殿下每日在课后忙碌,你真愿意歇着?”
程寻自然不是喜好偷懒的人,兼之她自己又喜欢算学,那就做呗,只是觉得空闲时间更少了。她从宫里带回来的关于胡渚的书籍,还没看多少呢。
胡渚人在大周百姓眼中,都是野蛮人。胡渚与大周接壤,民风彪悍。早些年,胡渚和大周之间没少零零星星作战。三十年前先帝还在世时,双方和谈,达成一致意见。这些年边境未再有战事。百姓休养生息,生活渐渐富足。
程寻原本对胡渚兴致一般,也称不上多感兴趣。还在书院时,她偶然得知苏凌认识胡渚文,跟着苏凌学过一点。如今重拾兴趣,是因为她听说胡渚近来发生了大事。
老首领亡故,传位于长子,然而其幼弟不服。经历一番内斗之后,其长子和幼弟各有拥护者,互不相让,已僵持许久了。
而现在,其长子向大周求助,那使者简单表明了主人的意思:事成之后,愿意臣服大周,以大周为尊,岁岁请安。
这些事情是程寻从宋大人那里得知的。宋大人在课堂上,分析时政,提起此事,分外激动,不甚花白的胡子不停抖动。
程寻还是第一次见宋大人这般模样。
宋大人五十来岁,见证过三十年前的战争。虽然这些年,两国不打仗了,可他对胡渚敌意不浅。他虽然只简单说明事情,并尽量不带倾向性,可程寻隐约能听出来,宋大人并不愿意帮助胡渚两派势力中的任何一派,他更希望胡渚内部互相残杀,大周得渔翁之利。
程寻自己对胡渚了解有限,她特意从宫里找了不少和胡渚有关的书籍,想多了解了解。——她肯定不能决定政事,可她至少也得知道苏凌在忙些什么。
她不想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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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这些天确实很忙。
先是有人密报状告蜀王居心不良,有意谋反。苏凌同皇帝细查之下,发现此人与蜀王嫌隙极深,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