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像是在忏悔般,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芙儿,是、外祖对不住你.......”
“是外祖我对不住你啊......”
“外祖说什么呢,是芙儿和舅舅对不起您才是,让您在楼浦白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谢长瀚也想跟着劝,道:“父亲,你......”
“不!是我!是我害了闻风北家,害了你在火灾中失去双亲......”
玄豫先生这席话如同一记重锤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了醉芙后脑勺。
“外、外祖......”醉芙愣在原地。
谢长瀚心猛地一跳,“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玄豫先生捶打着胸口,泪如雨下。
“当年遗诏一事消息走漏,皇甫容衡逼死了安王和顾孺,遗诏下落不明......”
“后来他查到我乃是当年之事的最后知情人,便掩人耳目将我送走,囚于北屿审讯......”
“他与外头人一样,以为先帝将遗诏托付给了我,殊不知我也不知遗诏被顾孺藏匿在何处,顾孺和安王被逼死后,我怕他在我这边得不出答案,继续将目光盯回顾家身上,为了以后新君正位,我便将遗诏一事扛了下来......”
醉芙脸色倏然绷紧。
玄豫先生大声痛哭,说道:“果不其然,他没有再追查顾家那边,只是我与他演戏多年,他逐渐失去耐心,特别是当清流一派与柳氏一派争斗日渐白热化,而文亭又有望继承我的声望成为清流一派的马首时,柳新济见势不妙,暗中拾掇皇甫容衡以闻风北家威胁我说出遗诏下落,企图借着遗诏一事血洗当年追随先太子的清流,皇甫容衡虽囚禁我在楼浦多年,但一开始从未对我动过刑,我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还保留着一丝良心,可是岂能料到......”
老人悔恨得捶胸捣肺,悲泣道:“老夫平生赌了那么多次,逢赌必赢,就这一次老夫赌输了,却害的你在权力倾轧中家破人亡......”
醉芙神色恍惚,嗫嗫嚅嚅道:“父亲知道外祖你被囚于楼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