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坎儿上,她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笑道:“可不是,姨母就是目光太短浅了。好在她这些年闲事不理,否则,就她这样不和本宫一条战线,本宫不定多头痛呢。”
宫门口
太子殿下骑了马直奔城南马场,诸位公子紧随其后。而女眷们,则正准备乘了马车出发。
谢元姝并不想去凑着热闹,和萧瑗小做道别之后,正扶了芷东的手,准备上马车。
这时,她感觉一道目光,直直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回头,却见郭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急急避开了她的目光。
谢元姝暗暗叹息一声,很快进了马车。
芷东却是忍不住道,“郡主,奴婢瞧着,方才郭二姑娘心不在焉的,更是好几次偷偷盯着您呢。”
谢元姝懒懒的靠在大红色金丝迎枕上,感慨一声道:“想必郑皇后想撮合郭二姑娘和靖南王世子爷的事情,她今个儿才知晓。说来,也是委屈她了。有郑皇后这样一个姑母,不曾想到得了她的庇佑,却弄得如今这样没脸。”
芷东也觉得若真是这样,那郭二姑娘也未免太可怜了,“郡主,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宠着郭二姑娘吗?怎么事情竟然会弄得这样难堪。”
谢元姝冷哼一声:“郑皇后不把太后娘娘放在眼中,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郑皇后入主中宫,太后便再也奈何她不得了。何况,此事还关系淮安侯府,若郑皇后不是她的外甥女,她也未必会这样被动。可这些,她难道就无辜?当初若不是她默许,郑氏怎么会成了太子良娣,之后若不是她默许,又怎么会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所有这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她现在这样处处被郑皇后压着,也算是咎由自取。”
芷东却有些担心,“郡主,如此一来,郭二姑娘可不暗中忌恨您?”
谢元姝笑道:“她想要忌恨就忌恨吧。可我觉得她不蠢,这事儿哪里就是我的错了,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暗中指使的。”
而此时的郭蓁,却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众人看她这样,顿时也觉得有些唏嘘。
宁德公主偏偏不知避讳道,“蓁姐姐,你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想法子把靖南王世子爷抢过来?”
她还想说的是,谢元姝若是个知道羞耻的,就该懂得和靖南王世子爷避嫌,可这些话,她又不好说出口。毕竟萧瑗还在不远处。这若说传出去,她倒不怕谢元姝为难她,她怕的是传到父皇耳中,影响了自己的婚事。
也不知道母妃会给自己寻怎样一门婚事,可不管怎么,她有母妃庇护,又有皇后娘娘疼惜,肯定不会像郭蓁这样狼狈的。
她早就说过了,郭蓁这样处处捧着太后娘娘,可真正这后宫掌权之人是母后才是,就是要抱大腿,郭蓁这大腿也抱错了。
还是自己聪明,这些年承欢母后膝下,否则,她一个庶出的公主,又怎么可能有现在这样的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