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生了嫌隙也不值当。可对姑娘却没什么顾忌的。
这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走鬼门关一次,若大太太想来一招去母留子,世子爷又没有证据,还能真的闹腾到大太太面前不成?
届时,郡主入门,一切都照旧。除了自家姑娘,到时候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这样的可能性让她后背瞬间一阵凉意,她忙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毕竟世子爷对姑娘的痴情,为了这个,一次次跪求大太太,就仗着这个,她也不该在这里胡思乱想。
傅锦听着她的安抚,倒也没有疑心。这大皇子府邸设宴,喝酒确实是免不了的,再等等,再等等世子爷肯定就来了。
强自让自己不要多想,傅锦笑着问秋夏道:“秋夏,你瞧我今个儿这身装扮,可还行?”
这寺庙青灯常伴,穿着打扮自然比不得在府邸。
秋夏却不敢多说什么,只附和道:“姑娘生的美,穿什么都好看。何况,姑娘这几日一日里多半时间都在抄经卷,世子爷看到了,定会觉得姑娘是个良善之人,心底更加喜欢姑娘的。”
傅锦其实并不喜欢拘在这里抄经卷,可生了这样的丑事,大太太对她不喜。她少不得要讨好大太太的。
想到这个,她忙对着秋夏道:“快,快扶我起来。”
秋夏不明所以,直到看到自家姑娘又抄起经卷来,心里才一片了然。姑娘这是要让世子爷一进门就看到她的诚心。
不知为什么,看着姑娘小小的年纪却要计较什么多,世子爷待姑娘一片真情,可姑娘却连是处处算计世子爷。她说不出是姑娘可怜些,还是世子爷可怜些。
人一辈子戴着面具,就这样讨好一个人。真的能长久吗?
就依着二太太对姑娘的偏宠,即便给姑娘许的婚事不如世子爷身份尊贵,可明媒正娶,两家又没有嫌隙,姑娘也不至于因为这桩丑事被人小看半分。
可事已至此,她这个当奴婢的,也想不了太多,只尽心侍奉姑娘,盼着姑娘能够好好的。
傅锦就这样装模作样的又抄了半个时辰的经卷,瞅着这时间,外头应该已经落锁了,却还未见陈延之的身影。
她神色一阵悲伤。
秋夏忙安慰她道:“姑娘,世子爷许真的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世子爷待姑娘一往情深,为了能往寺庙来看姑娘,早早就差人传话,还让人问姑娘的饮食起居,这样的心意,姑娘可不能疑心世子爷。”
傅锦心中的不安到底是被秋夏这话给缓解了许多。
可她心中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若真的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也该差人来传个话,她也不至于这样眼巴巴的等着。
为了抄这些经卷,她手腕都酸、痛不已。
傅锦心情不爽的揉了揉手腕,一旁,秋夏忙拿了桌上的晚膳往厨房重新热一遍。
此刻陈延之确实是喝多了,可实际上依着他的酒量,也未必就到了醉酒的程度。只是,他心里太憋闷了。
今个儿宴席上,大家对韩家世子爷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嘲讽,如何能让他不心惊。
“傻孩子,你是年轻气盛才被那小贱人迷的丢了魂。她不过是寄居在府邸的表姑娘,你娶了她,不说脸面上,就是逢年过节往祠堂去祭祖,有这么一个贱妇站在你身后,你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
陈延之脑海中不由闪现出那日母亲说的话来。
“延之,母亲自幼宠着你,都是我的错,所以才让你行事失了轻重。你和郡主自幼的婚约,你觉得对你是束缚。可你想想,这桩婚事,多少人盼着。那些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不过是心中嫉妒罢了。嫉人有恨己无,这样的事情还少吗?不信的话你看看,若你真的和郡主退婚,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取而代之。”
“这天底下的美人多的是,那小贱人是饱读诗书了,还是真的就是沉鱼落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