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的腿,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母亲,您要给我做主,这次,您一定得给女儿做主……”
纪氏又气又急,她平日里鲜少有震怒的时候,可这会儿,让她如何能不动怒。
“郡主,你平日里偏袒着宝桐,大嫂也不说什么。可菀姐儿到底姓谢,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这般给菀姐儿没脸!”
面对她的质问,谢元姝嘲讽的勾勾唇角,幽幽道:“大嫂,您也不问问,我到底是因着什么原因,要这样罚菀姐儿。”
看她神色自若一点都不像做了错事的样子,纪氏身子猛地一僵,凌厉的视线就朝伴雪几个丫鬟看去。
伴雪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
见状,纪氏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了。
谢元姝冷哼一声,浅笑道:“罢了,她不敢说,那便由我说给大嫂听。”
“菀姐儿说,当年母亲四十五岁高龄生下我,京城谁都说母亲是老蚌生珠,而我,自生下来就是个笑话。”
纪氏便是想破脑袋也万万想不到,女儿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云菀,哽咽道:“你可曾说过这样的话?”
谢云菀一阵胆怯,委屈的看着她。
看她这样,纪氏气急骂道,“孽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孽障!”
说完,眼前一黑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大夫人!大夫人!”周围瞬间乱成一片。
第17章 请罪
纪氏被人抬着回了沉香院。
若能这么一直睡下去倒也好了,等她醒来,几乎是恍惚了那么几秒,才回过神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阮嬷嬷暗暗叹息一声,拿了浸湿的帕子上前,“主子,您可不能真的倒下去。殿下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便是看着您往日恭顺守礼,也不会太为难您的。”
“方才大姑娘一直守在您跟前,老奴见她哭的厉害,脸上又都是伤,这若真的留了疤,如何是好,便做主让大姑娘先回去了。”
想到那孽障,纪氏几乎是倒抽了口气,可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终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孽障怕是真的被脏东西魇住了,嬷嬷,你说我这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不知规矩的东西!”
说完,纪氏挣扎着就要起身,往鹤安院去请罪。
丫鬟们侍奉着纪氏重新梳了妆,就出门了。
鹤安院
今个儿这天气好,二太太姜氏三太太董氏用过早膳后就往鹤安院来陪着凤阳大长公主打叶子牌了。
中间不免提起宝桐给谢少恒做继室的事情来。
“宝桐自幼就住在府中,懂礼知规矩,这桩婚事再好不过了。也是媳妇迟钝,之前竟没想到这一茬。”姜氏昨个儿闻着消息时,还满是诧异。不过到底这事儿和他们二房没什么关系,大长公主既然点了头,这事儿该就是定了。
董氏也笑着道:“二嫂说的是,这孩子我也喜欢的很。”
凤阳大长公主听着这话,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又闲聊几句之后,姜氏又说到安阳侯府裴家老夫人寿辰将至。前几日东宫选妃,如今旨意虽未下达,可京城谁不知道,裴家日后便是太子的岳家了。
有了这么一桩喜事,这次裴家老夫人寿辰,必定是门庭若市。
还未再多说,就见褚嬷嬷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