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再能多些关注在她身上就好了。如果他当时不那么信任太医就好了。
凌家上下,虽然看上去最为无辜,但他们至少还有个她可以渲泄。
她呢?却带着这么多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苦楚捱过了四年。
他侧首望着窗外,咬咬牙走了出去。
长缨看到他开门又关门,然后与霍溶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让佟琪过来,可不是让他来散心的。”
霍溶拿帕子帮她擦脸,擦完脸又擦手,连指甲缝里都过了一遍。
凌渊出去的时候他有察觉,但他无心理会,在与他们讨论到方才程度之后,他自己心里也无法安生。
太医是宫里的,如果杨际不是凶手,那么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具备莫大嫌疑?
诚然能够指使太医隐瞒真相的也不是没有别的人,长缨那会儿毕竟只是个将门之后,她没有官身,要做假还是相对容易的。
但他仍是害怕那个可能,如果幕后这只黑手真是皇帝,很多事情就不再如他之前想的那般简单。
收拾医具的梁凤从旁暗觑着他们,道:“我先让人去煎药。”
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长缨早已经想避让他的不见外,望着扣上的房门,便将手抽了回来。
霍溶与她眼神较量了会儿,最后沉默地往她腰后抽出枕头,要扶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