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长缨还是觉得不妥。窝藏朝廷钦犯,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万一皇帝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呢?
凌晏应该是看出了她的迟疑,说道:“你放心,姑父自然还有安排的。你只需要照姑父说的去做就是了。
“等事情办好了,姑父再带小铃铛儿去西山打猎,猎了狐皮子,回来给我的乖侄女儿做衣裳,可好?”
有了这番话,长缨相信他了。
毕竟就像凌渊说的,哪里有人会像他这样,拥有着祟高的地位,和睦的家庭,官家的重用,以及对未来日子的规划,还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安排来呢?
事情很快来了。
初七这日她跟姑母一道准备了要做腊八粥的食材,下晌凌晏陪她们去城里官户家做客,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
初八早上她吃药的时候他却进来了,坐在她桌前,眼底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凝重。
她问他怎么了?
他笑了下,只嘱咐她好生歇息,而后便走了。
然午饭后凌宴出门前,又把她唤到书房,提到了那件事:“如无意外,就是今日了。
“乖铃铛儿听话,只要听到消息,立刻驾马来寻姑父,可好?
“不过千万答应姑父,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免得你姑母担心。”
长缨重重点了头,还说会给他留腊八粥。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发顶:“委屈我们铃铛儿了。”
说完,他昂首走了。
一家人等着他回来吃腊八粥,直到夜半还不见人回来,只有长缨心里有数。
她在桌子底下攥着的绢子,已经被手汗浸得濡湿。
约摸凌晨时分,消息来了,他身边的扈从跌跌撞撞地冲进府里,报告了他在城外被官兵围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