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他们本来是过去献殷勤的,结果却在陶知县那儿听到了那样骇人的消息。
不过,他们暂时还不知道顾邵昨晚就连夜写好了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也是工部这边的人办事利索,顾邵只吩咐了一声,他们便将事情办妥了,丝毫没有让顾邵操心。
顾邵本来只想着赶快去告状,却不知昨儿晚上恰恰就是最好的时辰。陶知县被他气倒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床,便是有心,也注定是无力了。底下的那些小喽啰们,满门心思想着捞钱,也不会将精力放在他身上。故而,等到顾邵将那信送出去之后,县衙里头愣是一个人都没发觉。
等到了今儿早上,陶县令恢复了些精神,交代他们盯着顾邵,别让他跟京城那边的人联系,这些人才终于想到了要盯着顾上。
这一盯,就是一上午。
早上发现顾邵送了信之后,他们还紧张了好久,等将信截下来之后,才发现那信虽是送到京城里头的,却不是呈给圣上,而是给户部尚书钱大人。那钱大人他们也不认得,只是光听名头,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众人赶忙打开心,却见里头的内容也是乱七八糟,胡编乱造了一通,还吹牛说自己听说了一种产量极高的红薯,撺掇着钱尚书替他去寻。
众人面面相觑,这顾通判,怕不是傻了吧,竟然还信这个。要是真有这么个玩意儿,不早被人发现了,还轮得到他在这儿说?
几个人对这封信不屑一顾,写得这么夸张,要是京城那位钱尚书信的话,那才真是见鬼了呢。他们敢拿脑袋担保,纵使这信到了京城,也注定只有被人嫌弃的份儿。
几个人将信看了一遍,见上面没有要告状的意思,也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想要让顾邵在钱尚书那儿丢丢面子,所以转头便又将信寄出去了,只当做这事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盯梢。
盯了一上午,看了顾邵一上午悠闲自在,这几个人渐渐心里不平衡了起来。
“他倒是过得快活,在县衙里头吃了午饭不够,还去外头买了肉汤蘸饼子吃!”想他们中午为了盯着顾邵,都没有胃口吃东西,结果人家竟然吃得这么香。
“对,凭什么咱们在这里担惊受怕,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们谁也没招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怎么就要被按下这贪污的罪名了?拿那么一点钱那能叫贪吗?他们就不信这顾通判手里就真的干干净净,没拿过公家一文钱。
要他们认命是不可能的,起码在朝廷的人来之前,他们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位顾通判。
“可是我们能拿他怎么样,我听说这人来头大的很,连咱们知县大人都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你说我们能在他手上讨得好吗?”
“讨不了好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若他真的告了状,可就是要把咱们往死路上逼?”
“他虽然来头大,可是在这桃源县里头也不过才孤身一个人,怕他做甚?”几个人一合计,胆量忽然间大了起来,“咱们在这桃源县官衙里头干了这么多年了,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真要是被他骑在头顶上欺负,咱们往后在外头还有什么脸面?”
众人听着只觉得甚有道理,都有这个念头,只是谁也不敢真对顾邵怎么样。如今有人提了出来,便将他们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都给勾了出来,这么一想,连胆子也大了起来:“那咱们要怎么办?”
为首的那人拧着眉头,脑中忽然间蹦出了一个念头:“不如这样……”
几个人凑过了脑袋,越往下说,眼中光芒越甚。
对于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人,顾邵也没有当一回事,就像当初跟系统说得一样,顾邵是真没有觉得对方能将自己怎么着。他再怎么不中用,身后还站着一个系统呢。系统可是要等他封侯拜相才能甘心,在他没有封侯拜相之前,系统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