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取出两个,打开来给众人看:“这是相公的干爹送的年礼。干爹知道相公的喜好,送的年礼都是相公喜欢的,这一盒子是鹿脯。”
众人纷纷望了过去,见那盒子里面铺着一层红布,上面放着好大一块鹿肉,且瞧着还是鹿腿上的肉。
“这鹿脯,看着挺大的啊。”里头有为夫人道。
可惜秀娘并不接茬:“再有便是荷包了。干爹是相公的长辈,相公不在京城,没法儿给他们拜年,难为他们还都想着送些荷包过来。”
秀娘这话刚落音,他们又朝着她手上看过去,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大把荷包,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每一个都好看得紧,上面绣得什么花开富贵,什么并蒂莲花,什么早生贵子之类的。关键是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荷包里头可都装着钱呢!
看了之后,众人还又瞧了后头一眼,秀娘不得不继续往下说:“再有便是熏香、零嘴儿和一些药材了。都是寻常能见到的,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
虽然她这样说了,可仍旧灭不掉众人浓烈的好奇心。方才秀娘拿的那一盒子不是他们最想看的,他们最想看的,还是丞相大人的年礼。几个人不仅在心里想着,甚至还说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围在秀娘面前,让她打开丞相大人送的年礼给他们看看。
她们见秀娘年纪轻,所以也没怎么把她当一回事,总想着虽然她们身份没有这陈氏高,但年纪却比陈氏大,还不能压过她一头怎的?
顾邵本来只觉得他们有些烦,并没有什么生什么气,如今看到几个妇人围着秀娘,言语之间责怪她不该藏着掖着给她们看,便瞬间黑了脸。难不成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妇人都是这么对秀娘的?
里头有个书吏看到顾通判变了脸色,忙将自家夫人扯了过来:“快歇歇吧,不过是年礼,有什么好看的。”
没看人家顾通判都已经拉下脸了么,真是一点都看不懂脸色。
那夫人被自家相公拉了一下,还挺不以为意:“送过来不就是为了给咱们看看的么,看一下也不少什么,那可是丞相大人送的东西啊,看看怎么了?”
她咕哝着,觉得这位通判夫人可真是不爽快,平时就喜欢藏着掖着,问她什么都不说,让她帮忙递个话给顾通判也推三阻四的,真是没一点官家夫人的气概。
屋子里吵嚷嚷的,顾邵皱了皱眉头,厉声呵斥道:“行了,都别吵了!”
屋子里静了一瞬。
顾邵寒着一张脸,将秀娘从那些人里头带了出来,又将她手里的盒子放桌上一放。“砰”地一声,将原本还嚣张的几个夫人都吓得不敢言语了。
“看也看了,瞧也瞧了,还请几位先出去,我们夫妻俩还有东西要整。”
顾邵冷不丁地一句话,说得前头的那几位夫人脸上也过不去了。
她们敢在秀娘面前端着,却不敢在顾邵面前抖什么威风。被落了一下面子,她们也不好在里头待着了。她们率先出了门之后,余下的几个官吏更不好待着这儿了,毕恭毕敬地与顾邵告辞了之后,纷纷离了屋子。
顾邵这会儿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转头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秀娘问道:“她们平日里也这么对你的?”
“平日里倒也还好,只是今儿出格了一些。”
顾邵冷笑一声:“这些手长嘴碎的内宅妇人,最是讨嫌。”下回他去见贺知府的时候,一定要顺带说一声,让知府夫人平时多照看照看秀娘。总不能他在外头做事儿,他媳妇儿还要被别人欺负吧?这是个什么道理。
顾邵在那儿动脑筋,那边被张同知派过去的小吏员也打听到了消息,回去禀告张同知。张同知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人过来,忙不及从书案前头移了出来:“怎么样了,京城那边有没有带来什么消息?”
“没听说有什么消息,方才我在那儿站了半天,也没见送年礼的差役说过有什么京城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