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多少的火气,却迫于现实愣是没处发,要说难受,谁比他更难受?而这一切,似乎都应该归结于他跟前这个妹夫,“还能因为什么?倘若当初你不与我说那些,如今我也能少些焦躁了。”
李侍郎听着,心里渐渐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对着鲁齐林他也没有发火,只是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我是说了什么话,惹得姐夫困惑了?”
鲁齐林本想旧事重提,可是话到嘴边,愣是不想再说顾邵的名字,便摆了摆手,不耐道:“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往后都不必再提了。那些,我也只当做没有听过罢了。”
他知道李侍郎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李侍郎听了他的话,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再往前走的时候,便没有再提顾邵的名字了,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教给鲁齐林些法子。两人都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只是李侍郎心中再清楚不过,他这姐夫,是不顶用了。
这些,顾邵便不知道了。他今儿心心念念了一整天,等到傍晚回去了之后还一直在盯着门口,生怕错过了什么,引得陈金莲他们以为倍感奇怪。可这般盼着,却一直没有盼到那位邓管家的人。
最后,顾邵也放弃了。
翌日是难得的休沐日,之前那次已经说好了,这日顾邵得去尚书府同先生他们商议事情的。所以一大早,顾家人吃完了早饭便准备去尚书府。
两个小孩儿因为要出门,所以都欢喜地不得了,兴致十足。反观陈金莲,却有些不大想去,若非顾邵和顾大河都开口说了,只怕陈金莲是要留在家里跟别的夫人侃大山的。陈金莲也不是不想去尚书府,而是单纯地不想面对今儿的事情。
必定事情若真的定下来了,往后便不好反悔了不是?
等到了尚书府,顾邵带着家人熟门熟路地进去后,便被带到了上房里头。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上房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李氏母女两人正坐在胡老夫人跟前说笑,当下也不知道李氏说了什么,惹得胡老夫人大笑不止,顾邵踏进门槛儿之后,看她这样子,生怕她笑岔了气。
好在胡老夫人没多久便看到顾邵他们了,也渐渐地止住了笑意,冲着顾邵招手让他赶紧过去。
陈金莲落后了一步,再看到儿子和那一对母女坐在一块儿的时候,心里再次哽了一下。她摸着胸口,觉得自己今儿还是少看一些,少听一些吧,免得实在心疼难受,直接倒过去了。
陈金莲知道,今日过来,是为了说定亲事的。
这事没法儿避。
寒暄了几句之后,郑先生秦先生便直接与顾邵切入正题了。这回上京,陈秀才并没有跟过来,但领走之前,两位先生已经同他商议过了。这两人都是顾邵的先生,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兼之顾邵的爹娘,瞧着又不是个十分靠谱的,所以两人便将担子揽了过去。
要郑远安说,再没有人比陈家这位姑娘适合顾邵了。
不会拖后腿,不会落人把柄,这性子,更不会与那小子产生什么冲突。说句不要脸的,如今这小子正是御前红人,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这婚事,自然也该谨慎着些,但凡有了悔婚的苗头,别说皇上会不会多心,单就那些御史都能参死他。
是以,这亲事非结不可!
顾邵也没有什么想法,两位先生怎么说,他便怎么应。
郑秦两位虽是顾邵的先生,如今却明显是替陈秀才在说事儿,故而每说几句,便要往顾大河那边看一下,瞧瞧顾大河是否有别的意见。
试问顾大河又岂敢?
他上京之前,兄长便已经耳提面令了好几日,让他千万别没事找事。再说了,顾大河对上这两位先生的时候,本来就有些心虚气短,所以不管他们说什么,顾大河都只有点头答应的份儿。
倒是陈金莲心中不满,几次想要顶回去,可是想想如今儿子的那屋子,愣是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