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有人过去将这四个人喊了下来。
张若龄几个跳了下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后面跟着两辆眼生的车,里头桌椅柜子什么的,置办得都整整齐齐的。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时候弄来的?
顾邵见他们发愣,便稍微解释了两句:“途中路过一间铺子,我和先生瞧着里头的东西不错,便都买了下来,又让掌柜的派人送了过来,也免得我们再两头奔波。”
“这么快?!”郑嘉树不可思议地感慨道,“我们竟然都没发现。”
“等你们发现了,天都黑了。”郑远安白了侄子一眼,“口口声声说要帮忙,也没见你们做什么事儿,杵在这儿,倒像是个帮倒忙的!白长了这么多年的个头,白吃了这么多年的饭!”
“边儿去,别碍着我做事!”
郑嘉树干笑着被赶到一边儿去了。四个人都被嫌弃,张若龄走了过来,同情地拍了拍郑嘉树的肩膀:“你二叔对你可真是没得说。”
该骂就骂,该怼就怼,半点没含糊。比起郑嘉树,顾邵这个做学生的反而像是亲侄子。
郑嘉树抠了抠脸颊:“其实,二叔素来只喜欢生得聪明的人。”
“那就怪不得他喜欢顾兄了。”张若龄几个顿时表示理解,毕竟顾兄可是会读书的又聪明的,状元郎呢,比他们可不聪明多了。
话落,里头忽然又传来郑远安嫌弃的斥责声,且明显是对着顾邵的。
“哪儿有人把柜子摆在那地方,白占位子又不好看,简直糊涂!”
“瓶子放在这儿干嘛,盛水喝吗?这是花瓶不是你喝水的,蠢东西!”
顾邵有话要说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不都是装东西的吗,至于分得这样清楚?”
这瓶子还是先生非得买的,要他自己选,肯定不会选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有那桌子椅子什么的,放哪儿不是放,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郑先生简直气煞:“往日怎么没见你这般糊涂,好歹是个读书人,半点风雅也不懂,简直浊臭逼人。”
“你离我远些!”郑远安生怕自己被他传染了。他早先怎么没发现,这蠢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究。他完全可以料想,这蠢小子搬出来住之后,屋子里会被弄得有多糟糕。
跟猪窝比,怕也是差不多的吧。外头看着人模人样,里头却一团乱泥。
猪窝的主人生无可恋地站在屋子中间,他摆一样先生就骂一句,骂得顾邵心中惴惴,生怕自己又招了骂,最后索性擦了擦手,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半点儿不敢动作。
他觉得自己过得好凄惨。
郑远安还在嫌弃他摆弄得不好看,实在看不过了,便决定亲自出手。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连个东西都摆不好,还能干什么?”郑远安一边骂,一边手里动作也没停下。能拿动的就亲自拿,拿不动地就指示底下的小厮搬动,势必要弄得尽善尽美,“东西摆在这儿你就别再动了,回头用了之后还摆在原处。休沐的时候我会来这儿看看,要是房子里乱得一塌糊涂,你就等着死吧!”
郑远安轻易不会发怒,无奈对着顾邵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这人太欠骂了。
顾邵在旁边被骂得狗血淋头,两手空空,惶惶然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
屋子里忙忙碌碌,郑先生也转个不停,冷不防瞧见顾邵像个傻大个一样地杵在屋子里头,郑远安看着就没好气:“快出去,别再这儿干站着碍手碍脚!”
顾邵心塞地躲出去了。
四个人在院子外头听完了全程,张若龄若有所思:“那顾兄难道是不够聪明?”
看着不像啊。
本来只是四个人被晾在院子外头,如今加了顾邵,便是五个人了。屋子里忙得热火朝天,外头却萧瑟异常。
顾邵站了一会儿,觉得树荫底下怪凉的,想着不能坐着不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