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就随着郑先生去了江宁侯府。
江宁侯顾邵也是见过的,头一次去青山书院的时候,陪着吴澈的便是他这位侯爷叔叔。江宁侯为人亲和,没有什么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澈的缘故,他对顾邵十分有好感,寒暄了两句之后便让吴澈来招待顾邵了,他自己则一直跟郑先生说话。
顾邵也是好久都没见到吴澈了,今儿过来还挺高兴的,欢欢喜喜地跑过去,然后在看到吴澈拿出几本书之后笑容渐渐消失。
“吴兄,这大过年的,不至于吧?”
“书不可废。”吴澈露出了笑容,“再说了,我这些日子又遇到了些疑惑,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顾兄帮忙看看。”
“我不行的。”顾邵连忙摇头拒绝。
大过年的,疯了才读书吧。
吴澈不由分说地将书塞到他手上:“看都没看,怎么能说不行?”
好不容易逮到人,吴澈可不会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
顾邵欲哭无泪。
这个吴兄,什么都好,就是对待读书这件事上,未免太过上心。吴澈是上心了,他可伤心了。
好不容的得到的假啊,本想着能吃喝玩乐,结果一来就要看题目。
他也太惨了!
顾邵苦着脸,在吴澈的威压之下,不得不跟被迫坐下去,同一块儿琢磨了起来。
一边的江宁侯看到两人讨论地热火朝天,很是欣慰:“这两个,关系可真好。”
他瞧着两个人脸上一直带笑,可见说得有多开心。
年轻人,就该这样,江宁侯觉得自己请郑远安和顾邵来府里,真是请对了。
郑远安也点了点头。
江宁侯又道:“水清自来性子独,不常跟人来往,在京城里也没有多少朋友。难得顾解元不嫌弃他这性子,还肯与他相交。要不然,我只怕他一个人闷出病来。”
自打第一次去青山书院后,他那侄子便对京城的读书人没有什么好感,他几次三番地劝他出去交友,无奈他这侄子也是个执拗的,看不上的人愣是一个眼神都不给。
长此以往,江宁侯也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只能由着他。好在如今,还有个朋友陪着他,能跟他说说话。
郑远安谦虚了一句:“其实那小子的脾气,也不是个东西。”
“那这可有缘了。”
两个脾气都不是东西的人凑到了一起,可不是有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