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念寒彻:
“也可以的,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叶半山蓦地睁眼,虽然刚刚是昏迷了片刻,但剑心时刻照映,不妨碍他对周边环境、当前局势,有基本的把握。更何况,剑仙之间、同源剑意之间,自有一份微妙感应,许多信息,都可以从中解析出来。
所以,他对所处的这处道境仙宫,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沉默而已。
域内、域外的连番变故,就算是他,也要仔细消化一番,当然,还有已经可称之为“致命”的伤势,需要暂时加以稳定,才有余力再战。
他就这么半支着腿,坐在地上,直到一声剑吟,响在耳畔:
“你这莽牛,脾气比当年还要糟糕透顶……”
叶半山摇头:“你的评价还是免了,学了十几劫时间,说话都还是病句呢。”
刑天冷凄凄道:“老子闷在离尘宗快两万年,你能指望什么?”
“……呃,抱歉。”
“得了,一窝子唯曲无劫马首是瞻的闷货。也就这种时候,才有点儿用处。”
连番大战之后,刑天此时的心态,已经有些变化,只是讽刺几句:“我们都猜你会过来,可谁他娘的会想到你会硬撞到地心深渊里去?你们这些人,难道活得长了,真会腻歪?”
“嘿,所以你就别一天到头儿想着渡劫化形了,反正都要活腻歪的。”
“滚你的!”
“别滚哪,陪我说说话。你说‘闷货’,我认!以前还有陈龙川唱唱曲,舞舞剑,现在连自家孙女儿都看不住了,闷得很……是不是我脑子发热,给你们惹麻烦了?”
“还好,除了最后找死的那一下,其他的超出你的正常水平。至少让昊典那一记剑指,用得恰到好处。”
叶半山推了推头顶铁冠:“多年窝在岛上,跟不上局势变化啊。连元始都要下场坑人……唉!”
他重重以拳捶地:“就差那么一点儿,老子就算是斩中元始魔主的剑修第一人了!”
“余慈那小子再慢一点儿,你就是死在元始魔主手下的剑修第一人了!真以为这是什么好名声?”
叶半山放声大笑,又呛出血沫,刑天也不阻止他。
两人其实都在试验一件事——好像,没回来?
“连叫了两声都不应,那就真回不来了。要么说,你这个靶子当得好呢,原本影鬼那货……”
“影鬼?”
“嗯哪,一个没脸见人的玩意儿,不用理他。我的意思是,原本那家伙是想着用灵纲剑图,和昊典一明一暗,先给《圣典》来一记,争个机会。只是这是冒险,谁也估量不到被打落玄德之后,那边的反应……现在看看,确实是冒险没错。”
刑天此时也是心有余悸:“计划中至少是要两击才有效果,可如果这样,灵纲剑图也好,昊典也罢,一时都难以为继。正碰上天魔体系运化,元始垂顾,‘以高就下’,顺势而发,前面的战果,都能给抹尽了,到时肯定麻烦透顶。
“谁想到你这头莽牛撞进来,省了昊典一记剑指,让她追着元始的屁股打了一记,哈!”
叶半山这才真正明白自己起到的作用,长吁口气,干脆躺倒在地下,看着道境夜空,呵呵发笑:
“妙得很!如果那边再来,就是逆势而为,什么玄德、自在,都是狗屁,必然要变化形态,一变就着了相……真来了又如何?”
“真来了大家全就是个死字,统统起来干活!”
影鬼冷着脸,揪着还有些羞涩的玄黄,从宫殿建筑的阴影中出来,全不理会叶半山瞠目结舌的表情,咬牙道:
“昊典剑意不可能保存太长时间的,成败在此一举,谁也别给我拖后腿……姓余的,你嘛呢?”
“……你闭嘴!”
余慈现在真的是非常紧张。
元始魔主的“一瞥”不当紧,留下的就是满目疮痍。
也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