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世重生的事情,其实无所谓;慕容轻烟却是同样淡定,还有闲与幽蕊说话。
余慈意念至此,并没有代替幽蕊,而是做一个旁观者。
其实,若他真的代替了,眼下的问题,肯定答不出来。
只听慕容轻烟道:“巫为原祖之血裔,灵巫的作用,却往往难以应用在巫门之内,却是何故?”
“本来就是对外沟通之用,何须大惊小怪?”
“对哪个‘外’呢?”
“本心所依,除此便都是‘外’。”
幽蕊一方面是真有靠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说给余慈听,分外冷澈坚决。
慕容轻烟却是莞尔,一问到底:“你依在何处?”
“何必明知故问?”
幽蕊有底气的时候,也是牙尖嘴利,甚至眼光都犀利起来:“宗门乱时,慕容你莫非找不到主心骨了?”
慕容轻烟竟是认了:“这不怪我。义母大人、煌叔,乃至于各位耆老,如今也难有定计,不是吗?”
说话间,她微抬手臂,却有一只大鸟,扑扇着翅膀飞下来,停在她前臂上,探着弯喙,给她理了理鬓发,重又飞起。
这鸟儿,看上去像是一只寻常的灰鹰,但余慈一眼便看透了其幻术般的本能。
不免慨叹,这鸟儿,很久之前,他却是见过的。
刹那间,余慈的心绪变得有些复杂,同时听得慕容轻烟悠然道:
“便如我这水相鸟,纵然千变万化,惑人于一时,又怎比得蕊娘子,有那逍遥大鹏,振翅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