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却是下落不明,当时就有怀疑,是玄黄杀剑的。
“在下通过一个比较可靠的消息渠道,有七八成把握,那一把绝世剑器,已经在余慈身上。所谓剑器通灵,纵然比不过一位真正的剑仙,半个总还是有的。既然拥有此物,不能不让人把他的威胁再向上提一级!”
被他这么一说,与会之人倒吸一口凉气之余,更有些糊涂了,这一会儿贬损,一会儿鼓吹,究竟拿是的什么主意?什么态度?现在看来,只余慈一人,就这么难对付,这可还没说清楚“后圣”呢!
但也有些人,结合如今余慈的遭遇,有悟于心。
当下,便有一个粗豪沙哑的嗓子叫道:
“赵阁主,你说了这么一大通,这道理啊、根据啊、前景啊什么,咱们是明白了,可咱可没有你的脑瓜儿好使,真要自己去做,恐怕就抓瞎了。所以呢,别的也不要求,你赵相山撺掇大伙儿和后圣、渊虚天君放对,总该拿出个实实在在的章程,让大伙儿听一听,过过眼,要是真的管用,我把话放这儿,出人出力,咱就不待皱眉头的!”
话到半截,已经有人闷笑出声。那位“粗人”拍胸脯、吊嗓子,说了一堆,全都是车轱辘话,说到底,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先把便宜占尽再说。
赵相山笑吟吟的,也不着恼,待“粗人”把话说完,方道:“赵某曾听一位大神通之士讲过,天有三法,人有三法,天人之间亦有三法,都是天地宇宙间最根本之物,具体是哪些,不到那个境界,理解不了,我也就不再鹦鹉学舌了。
“不过呢,人之三法中,却有一法,是人人都能用得到,毫无修为门槛可言。一旦掌握、运使开来,上可改天换地,中可兴亡人间,下可纵横一时……此法曰世情、曰人伦、或曰道德。赵某不才,多年以来,身体力行,略有所得。”
另一边有正喝水的,“噗”地全喷出来:赵相山之流,也有脸说“道德”?
部分人还是听出了赵相山的本意。他所说的“道德”一词,应该是不含褒贬,只是一种定义而已。不需要计较究竟是“有德”还是“缺德”。
赵相山没有进一步解释,这种事情,只要心领神会就好。他只是道:“天地之法,运化之机,总有可斩可破之物,惟有‘世情道德’,皆在人心之中,岂不闻‘人心鬼蜮’、‘人言可畏’?任他渊虚天君如何锋芒毕露,任他上清后圣如何神通广大,只要他杀不尽北地三湖之人,也就逃不脱这‘人心世情’之网。”
他这边刚说完,就有人解悟了奥妙,凑趣道:“就如当前?”
赵相中展颜而笑:“是,正如当前……”
话音未落,又有人放声大笑。众修士都听出来,发笑的正是之前说车轱辘话的“粗人”。
“赵阁主什么都好,就是说话东绕西回,很不爽利。你的意思,我到现在才明白,其实你就直说,让大伙儿造出声势,使北地人人都说上清的不好,最好闹到盟会上去,让各宗门联手把上清宗重归北地之事给否了……啧,这不就清楚明白?”
赵相山神色不改,回应道:“道兄所言甚是,只不过世情难定,人心易变,有些事情过犹不及,把握起来比较困难。而后圣亦为神主,若真如东海那位,掌真幻之法,明人心之辨,我等又当如何?”
“粗人”有些恼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赵阁主你怎么就不能说个明白话儿呢?”
赵相山笑而不语,但心中则是冷讥:你是真不明白吗?
其实就在这场半讲解半煽动的“聚会”上,他的“章程”已经施展开了。黑暗中这些修士所代表的宗门,就是章程的一部分。但他怎么可能明明白白地讲,你们就是我手中的棋子,好好配合我做事之类?
他不会讲,也没这个资格。就连他自己,也不过就是某些人手上的棋子罢了。
至于这批宗门的主事者,也绝不缺乏眼明心亮之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