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阁出面。
一干人等受邀而来的,早知目的何在,仍然参加,肯定是有想法的。
如今姑妄听之,至于接下来深不深入,如何深入,都还有很大的学问。
赵相山也是心知肚明。在他看来,相对于庞大的洗玉盟,这些宗门的声音还比较有限,可当声音集合在一起,在其他的言论未成形之前,先一步占据制高点,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后面一系列操作就好办多了。
当然,想说服这些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此时依旧有人置疑:
“对付渊虚天君,决非易事。像赵阁主这样的大手笔,北地三湖能有几个做得到?不说血府老祖,就是这动用三元秘阵,直接请动一位监察,这个代价……不菲啊。”
由于身为轮值监察,临时掌控三元秘阵,权柄太重,洗玉盟向来是以严刑峻法,约束相关修士的行为。
按照规矩,身为轮值监察,必须站在绝对中立的立场上,绝不能凭个人好恶,对犯事之人轻率处置,至于利益交换之类,更是严厉禁止。一旦发现,不但轮值监察要倒霉,其所在的宗门,说不定要给打落品阶,相应的一切待遇都要抹消。
虽说多劫以来,也不乏有监察铤而走险,但只要和利益相关,其数目莫不令人心惊肉跳,远非寻常宗门所能负担。
赵相山毕竟是无极阁之主,是洗玉盟治下的黑暗地带中,最顶尖的人物之一。他的实力、人脉、财富,其他与会之人实是望尘莫及。
面对此类置疑,赵相山笑眯眯回应:“这个嘛……”
“哈,小辈,洗玉湖不是阿猫阿狗随便就能来搭窝的地方!”
千里、万里之外的笑声,暗室这边的修士们,是听不到的,事实上,在戒备森严的三元秘阵中枢之地,除了大笑之人自己,谁也听不到这个癫狂的声音。
盯着法阵传送过来的即时影像,锁死了余慈额头那双蛇盘绕的血印,孙维帧一边抚膝大笑,一边咳嗽。
当然,如此情态,是决不会暴露在外的,当利用法阵传话、下令的时候,他一定会拿捏好了,嗯,务必要在平淡中见威仪。
孙维帧已经完全代入了“监察”的身份,在插手“正事儿”之前,还处理了两起湖上的突发事件,感受着相关修士敬畏的情绪,痛快之余,也更加兴奋。
以前哪想过,能够在这里,主宰一地之命运?
可就在生机即将燃尽之前,他得到了这个机会。正因为如此,明知道是利用,他也欣然而来。
如今再看,他是来对了……好爽快!
他当然知道自己用法阵困住的,是什么人物。
渊虚天君嘛……这段时间,就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暗无天日的秘地闭关,也不只一次听说了此人的事迹。
不过,和大部分人所关注的重点不同,孙维帧对一件事更敏感:
这家伙,真年轻啊!
传说,只是五十来年的修行,便一路狂飙突进,直至真人境界,甚至以“自辟天地”无上神通,挣得了“天君”之名。
衬得他们这些辛苦挣扎的老朽,便如老狗一般……嘿,真让人忌妒!
对这种年少成名,便不可一世的小辈,他是最痛恨不过的。以前奈何不了,但现在,情况可是大不相同。
什么渊虚天君,还不是被捆猪似的绑起来,生死操于我手?
接下来,该怎么炮制他呢?
孙维帧脑子转了很多圈,突然就对设计三元秘阵“监察中枢”的修士怨恨起来。
这地方别的都好,就是攻击法阵设计太不爽利。
常态之下,他操控三元秘阵,在短时间内不惊动其他两位监察的前提下,只有禁锢之术,才能使用,相应的攻击力很弱。而一旦想来点儿“爽快”的,就需要将相关情况向主监察报备,经其评估同意之后,才能继续发动法阵的攻击性威能。
如果两人意见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