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就不再说什么,走过去,大马金刀坐下,简单道:“我再为夫人诊一诊脉。”
华夫人抿唇一笑,伸出皓腕:“有劳。”
余慈手指沾到华夫人肌肤,感受到那独特的脉动,当即就全副身心地投入进去。对他来说,这样一个与真实之域强者真意对撼的机会,也是非常珍贵的,尽可从中窥得相关应用之妙。
大约半刻钟左右,他满足地叹息地一声,手指抬起,心念微动,莲花池中,又有一朵红莲飘游而来,尚在途中,万千气机已加持其上,形成一道随心而发,又精妙无方的符箓,自然凝化日月精气,形成点滴甘露,集于花蕊之上。
余慈指拈莲梗,送到华夫人面前。然而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华夫人甚至都懒得抬手,明眸顾盼,一笑之间,就那么俯身就唇,轻轻啜饮。
有那么片刻,余慈只看到华夫人如云青丝,但觉雾隐暗香,莫可勘透。其上又有一枝凤钗,凤眼上两点朱红,莹莹发光,正与他眼神对接,华美而妖异。
微怔的空当,华夫人却在俯身之际,轻言曼语:“就在昨夜,碧霄清谈已定会期,并将规矩发布,元君应该已经知道了。”
“唔,碧霄玉册上已有所载。”
华夫人直起身来,以袖掩唇,似是细品香花甘露之味,片刻之后,方又显露娇容,轻赞一声:“天君所制符箓,更胜前日。”
“一回生,二回熟罢了。”
余慈不愿跟她话题跳变的节奏,紧接着就问:“夫人这边可有定论?”
“尚无头绪。”
华夫人唇角似有冷意,但细看去,又是笑意微微:“眼看规则已定,谋划却还在起步阶段,妾身心里焦躁得很……天君应亦如是。”
她说得这么坦白,余慈也不好唬弄她,点头应道:“确实麻烦。”
玉册上有关碧霄清谈的描述,时间、地点、参加人员外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其中比较微妙的,大概就是参加人员一项,名义上是这些人,实际究竟怎样,不到正式与会的那一刻,谁也说不清楚。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规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