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万万不能焦躁,失了分寸。”
“正是如此。夫人所遭的禁制,颇为敏感,逐日滋润,损耗虽说更大,却不会形成特别强烈的刺激,暂可相安无事。还要注意,按照最佳的标准,用此符不可超过七百次……”
一旁敖休脱口问道:“这是何故?”
余慈顺口解释:“到那时,正好是禁制允许的最大限度。”
敖休听得似明非明,可旁边华、薛等人显然已经明白了。他好不容易搭上话,绝不能再错过,他厚起面皮,就当余慈答应传授了,又问:“此符可易学否?”
“这个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余慈打了个哈哈,眼看着敖休脸色又沉下去。
殊不知,他其实并无敝帚自珍之心,但此符所涉及的种种,复杂程度绝对超乎敖休的想象。他也是在冷泉中疗伤时,念头超常活跃,思路才又清晰起来。
敖休想自力更生,并不足怪,但其效果……
此中难处,敖休是不懂的,但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见余慈“迟疑”,生怕错过机会,当下就自告奋勇,也是拿话挤兑:
“夫人的病症,但凡有一点儿希望,敝会上下也要不计代价,做出努力。我知天君贵人事忙,很难拿出制符的时间,敝人不才,在符法上还有一点儿造诣,也愿代行此术。若天君方便,可将此法传授,海商会上下感激不尽!”
余慈摇摇头:“罢了,我且与你说上一些……”
敖休大喜,又是一揖到地。随即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仔细倾听。
余慈就道:“华夫人的病症,最麻烦之处,就在于那一道云山雾罩般的禁制真意,这点,敖堂主应该已经知道了。”
“是,我也随天呈真君一起,为夫人诊治过。”
对他往自家脸上贴金的行为,余慈也没有点透的意思,顺着说下去:“那就好,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医治,首先都要经过禁制那关。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治本的法子,却是有一治标之策在此。前提是,要算出华夫人生机流变之势,具体的法子是……”
敖休全神贯注地听着,然而越听脸色越是苍白,下面透着一层青色儿,眉头不自觉连连跳动。再过了半刻钟后,他已是吐血——非是夸张,而是真真一口鲜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