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而已。”
“仙凡之别,岂是易为?”
再赞叹一声,孟都公子又向余慈持杯相敬:“余道友,在下冒昧了……”
难得他来回转换目标,依然给人以礼数周全之感,还在不动声色间袒露心迹,又没有任何轻薄的味道。
余慈看这人也挺有趣,便笑应道:“无妨,也多谢孟都公子关心,我那师弟倒也无妨,只是喝醉了酒,让他睡一觉就好。”
“我等修行人,难得一醉,醉则难醒,亦是伤身。敝宗有秘制醒酒汤,最擅调理此症,正好送一份过来。唔,其实船上也有得力的人,若令师弟醉得厉害,就到舱中休息吧。”
主楼上大部分人都只当是客气,只有极有限的人才隐约察觉别样的味道。
余慈心念微转,随即应道:“也好。”
看侍者已到,他提摄出已在心内虚空中的张妙林,直接扔到楼梯口,果然是酒气熏天,意识昏蒙,真不知道是怎么从碧波水府的围堵中支撑了那么久的。
看人影凭空化现,主楼上又是一阵骚动,别人如何想法,余慈不去理会,只去看苏双鹤的反应。
此时此刻,苏双鹤脸上笑容未褪,只是主楼上光线映入眸中深处,变幻出复杂的光彩。
下一刻,苏双鹤开口,声音柔和:“今日见余小友这般俊才,实引为快事。小友的思定院是在南国海龙城?”
“是。”
“如今南国可是世间最安稳的地方,偏偏咱们北地三湖,繁华不再。此时到北地来,应该也有事待办吧?”
坐在苏双鹤侧后方的雪枝忽有些奇怪。她与苏双鹤共处多年,对那位的一些微妙反应非常敏感,她深知,只有在苏双鹤非常慎重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刨根问底”的意向,问得越是详备,越说明他的重视程度。
何至于此?
余慈却是笑吟吟地回应:“在下到北地,主要是寻亲访友,游学历练,也是想要到当年上清宗的遗址凭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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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